第6章 华山掌门

李江没信念值在系统那里换口锅了，心想着就简单吃个石板烧吧。

他把鱼去皮，掏出内脏，然后用匕首削出一片片薄薄的鱼脍，放在已经烧红的石头上。

“嗤啦”声响起，鱼片冒出了青烟，香气阵阵，李江口水瞬间流了出来。待鱼肉变白，他不等温度降低，挑起一片就往嘴里送。

“嘶嘶，嘶嘶”，鱼肉烫得他忙不迭地吸气，他咀嚼了几下赶紧咽了下去。

鱼肉下了肚，李江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回味好久都没尝过的肉味。

就这样边削边吃，很快一条鱼下了肚子，可他觉得还没饱，又拿起了别外一条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背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小师傅，出家人岂能食肉？”

嗯，李江全身汗毛乍起，匕首差点把手指给削下一块来。

自从他大脑开发到了15%，五感强化，虽然不像寡姐一样拥有神念感知，但五米之内风吹草动却也有模糊的感觉。这个人能无声无息的接近自己，必定是个高手。

李江稳定了一下情绪，紧握匕首，云淡风轻的缓缓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须目皆白，但红光满面的老者，正笑嬉嬉的打量着自己。

李江强化后能感知到近距离的生物是否对自己发出了恶意，就靠着这个能力，他这段时间不知躲过了多少蛇虫猛兽。

他静静地凝神感知了下，老者并没有对他生起恶意，方才放下了鱼，把匕首插在了后腰上。

接着他合拢右手三指在身前划了个十字，然后双手合什，口里说道：“无量天尊，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何况我还不是出家人耶！”

老者听了哈哈大笑，指着李江说道：“真是有趣的小子，既然你不是和尚，那你怎么穿着僧衣呢？”

现在该是发挥演技的时刻了。

李江脸色低沉了下来，以饱含深情的男低音说道：“我家在四川，因家住的地方被张献忠和明兵交战波及，家人，家人都…，只余我晕了过去，活了下来，被迫在一家小庙里暂时容身。

小庙的和尚都跑了，所以我扮做了和尚，希望躲过这天灾人祸。谁知，兵祸连结，小庙也毁了，我也只得一路逃出四川来到陕西。”

老人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看你说话甚有条理，叫什么？进过学吗？”

“呃，惭愧，只是童生而已，辜负了先父的期望。我姓李名江，木子李，江河的江。”说完后，他抬头望天，眼泪似乎就要流下来。此时他心里想到的是，我好歹也是学中文的大学生，冒充个秀才不过份吧？

老人不禁笑道：“哦，李江。不过你才多大啊，还有大好的年华去读书。”

“不小了，都18了，而且再小也没用了，我的学籍毁于战火。以后都不能参加科举，光耀门楣，读书还有什么用呢？”李江黯然一叹。

“哦，那你以后怎么办呢？”老人来了兴趣。

“前段时间读了几本佛经，不如就以此无用之身，遁入空门了吧！”

老人啐了一口，鄙视地说道：“即使要出家，也不用入胡教之门，入我道教也可以啊！”

“道教？入哪个道教？”李江打量了老人一眼。

老人见李江读书识字，为人有趣，而且年龄不大，粗略一观根骨俱佳，心里顿时就起了爱才之意。

于是他说道：“我华山派创派的风老祖师传承自全真教广宁真人赫大通，算是道家一脉，你愿意来吗？”

李江一愣，风老祖师！是风清扬吗？独孤九剑啊，看来哥回家的路要起步了。他心里暗喜，却摇头回答道：“不去，我对道教不了解，也不识道教典籍。”

“哦，其实我华山派读经修道只是一小部分，算是俗家门派，主要还是武功修炼。在此乱世之际，有了武功你也可以护得自己周全。”

“我就是要去小林寺啊，听说他们也有武功，而且最强。”李江继续摇头拒绝。

老人一听急了，“胡说，那些秃头已经封山避世了，你去了他们也不可能收你！”

“真的吗？”李江疑惑的说道。

老人点点头说道：“是的，我穆人清不屑于编排小林寺的假话。”

李江脸色垮了下来，喟然一叹：“天下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

他对着老人挥了挥手，低沉地说道：“老丈请走吧，且让我自生自灭，不过了此残生而已！”

老人以为他走投无路，会答应了呢，谁知他竟然撵自己走，于是怒了，直接跳将过去，一把抓住李江的右臂，大声说道：“世人都说我穆人清古怪，我今天且就任性一回，非不让你死，跟我走。”

说完话，老人拎起李江几个提纵，往山顶驰去。

李江只感觉风驰电掣，两边风声在耳边呼呼刮过，他不由得放身大喊：“老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与强盗无异也。”

老人并不答话，冷哼了声继续赶路。

李江见此，也不想惹他恼怒，便闭上了嘴巴。其实此时他的心中暗乐，这就是哥要的效果，上赶着的不是买卖，这老头已经被哥扎实的演技忽悠瘸了。

趁起机会，李江脑中默默呼出了系统，定神一看，在信念值一栏上，显示的不再是0点，而是100点；而且还多了个条目，写着现在界面：碧血剑。

哦，李江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刚才听老者自称“穆人清”有点耳熟，原来是碧血剑里的江湖第一高手，袁承志的师傅，华山派掌门啊。

他想了想，猜测可能是遇到了此界主要人物，结下了因果，所以才能显示出界面名称来。至于100点的信念值，可能也与此有关，不过这些只能以后再验证了。

这时，数据栏下方有一行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否开启扫描功能？”

“是”，“否”。

李江不禁大为奇怪，这功能是怎么来的？他脑海内沟通系统后得到了说明。原来系统融合了自己的手机后，通过自己的双眼将高清摄像头连接在了一起，经过系统改良后可以发出X光和红外线侦测物体。

以前没有开启这个功能是因为能量不够，现在有了100点信念值后正好可以转换开启。

李江明白后鄙视系统，合着你是见不得我存点信念了吧！直接诱惑我花掉，难道这破系统在中间吃回扣？咝，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明知道是诱惑，但是好奇心害死猫，李江本着科学的精神——作死，精神集中对着“是”点了下去。

立刻，他就感觉眼前变得灰蒙蒙的一片，间或夹杂着大小不一红色和蓝色的物体。

再偏头看伸手提着他的老者，一大坨红色，再集中精神向红色内看去，他的身体也再无秘密，嗯，怎么说呢，就像你在看X光片，不过是动态的。

穆人清的骨架莹莹如玉，有些骨头上面隐隐有黑色缝隙。五脏六腑则五颜六色，有的局部则有灰色阴影。

还有一股白白的气在他体内按着一定的轨迹运行，多集中于足下，最终所有的气汇入脐下一大团白气中。

李江吓了一大跳，这特么太渗人了，有种看恐怖片的赶脚。立马打开系统，在“是否关闭扫描功能”下面选项中点了“是”，顿时眼前清明，又恢复了自然的色彩。

轻轻吁了口气，他心想看来以后不能随意开启此项功能，要不得吓死。

李江闭目摇头，想甩去心里的不适，嘴里也不再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穆人清一直不说话，两人便沉默了下来。

天色已晚，穆人清提着他疾奔了半日，可能也累了，呼吸渐渐沉重，脚下变缓了些。

李江见此就出声说道：“老丈，把我放下来吧，我跟你走就是，别累着你。”

穆人清“嘿”了一声，嘴里说道：“此易事尔，不过这里山高险陡，你是跟不上的，你就安心随我上山吧。”

说完后他也不放下李江，继续疾走。

两人身处的位置越来越高，直到天色即将完全变黑时，穆人清提着李江跃上了一处山巅平台。

放下了李江，待他站稳后，老人说道：“小子，跟我来，别想着跑，天黑路陡，你不识路可有生命危险。”

李江嘴角一撇，心想我目的就是这儿，傻子才跑。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于是他面露无奈之色，轻叹道：“我又能跑到哪儿去？就依老丈安排吧。”

老头见他服软，哈哈一乐，叫李江跟上，他走在前头引路。李江边走边看，四周古松耸立，穿过松林，眼前便出现了五六间青瓦旧屋。

两人一前一后还没走近屋子时，便有一道魁梧壮实的人影迎了上来。

老者对着他问道：“承志呢？”

此人也不说话，用手比划着对着其中一间房屋指去。老者点了点头，吩咐他安置下后面跟着的人，说完后大袖一甩，向着他指的房屋而去。

魁梧男人走到李江身前，微微侧身，左手往前一引，然后转身就走。李江知道这就是哑巴，穆人清的仆人，也就不打招呼了，起身跟上。

哑巴带他来到最左边上的一个房间，推开门，站在门口，又用手往内一引，示意李江进去。

李江对着他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抬脚走进了房内，哑巴跟着进来，用火折点亮了一盏油灯，然后比划了一阵，退出房间，帮他合上了房门。

房间不大，李江一眼就看清楚了，没什么东西，就一张高脚木床，一张条桌，板凳，油灯。

他今天暴发了一次颠峰演技，达成了目的。此时放松下来，不但心累，而且身上直痒痒。

喵的，几天没洗澡了啊，李江遗憾的叹了叹气。抓挠了几下身体，脱下脚上已露出大脚指的布鞋，躺倒在了床上，只感觉阵阵舒爽传来。他知道在这里根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于是很快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