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事情复杂

第八百二十一章事情复杂

以昆仑派与丹霞派两家关系,两派门下弟子都是相互礼敬有佳。

即便有一些小摩擦,都是相互忍让。

这么多年来,两派弟子从未闹出什么大事件来。

然而,今番纯阳子带着人,押着昆仑派护法弟子前来,事情就非同寻常了。

就闻,纯阳子一声懊恼般的叹息,微微摇头道:

“此人乃贵派大比任务弟子,却是在庆州行止不端,被人撞破后更是逞凶杀人,刚好被天道宗的道友碰上,才将其制伏,又才给贵派送回,由……”

话音未落,清坎子便插话进来,语气十分倨傲:

“若不是丹霞派师兄出手阻止,此等恶徒杀便杀了,却还要送其回来,实在是麻烦。”

霎时,在场昆仑弟子皆是眉头一皱,数人功力凝聚,这就有动手的架势。

聂云连忙伸手一抬,阻止自家人,板着脸看了看清坎子,才又扭过头,略带羞愧的对纯阳子道:

“聂云多谢师兄照抚,不知此人所犯何事?”

纯阳子对清坎子的态度也甚是不满,但又不好说什么,便对聂云道:

“此事,我丹霞派也有责任,向师叔明明有来信予我师尊,请托照拂贵派弟子,却是师兄我的安排不当,未能在事发之初阻止;此人所犯之事……唉!”

叹了一口气,纯阳子侧身让过,露出后面一江湖女子。

便见此女生的是花容月貌,但却是一脸苦大恨深的表情看着聂云。

“此女是青州水玉观弟子,本欲携其幼弟来贵派拜师,却是……唉,其幼弟为阻贵派弟子恶行,被其失手打死。”

就见,那女子把载着棺材的板车推出。

聂云一见,心下便是不安。

江湖中,经常有这种事,死者家属把尸体运到仇家门前,这就是要仇人血祭亲人,属于不死不休的局面。

想当年,昆吾派血洗安抚镖局,可不就是在别人门前摆了上百具棺材吗?

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昆仑派了。

聂云脸色凝重,朝着那女子上前一步,立即就有天道宗两名道士拦在他身前。

瞟了两名道士一眼,聂云沉声道:

“在下只想问这位姑娘几句话,还请道兄让开。”

两名道士看了清坎子一眼,得到示意后让开路。

聂云朝那女子一拱手,言道: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此事关乎本派声誉,还请姑娘将事情经过如实相告。”

看了一眼聂云,又把目光转到趴在石阶上的昆仑护法弟子身子,女子恨声道:

“我叫蓝心湄,因师门水玉观从不收男弟子,便想将小弟送来贵派,路遇此人,却不想是个人面兽心之徒,竟然乘人之危欲对我施暴,我家小弟上前阻止,被他……”

话到这里,蓝心湄悲痛上涌,霎时哭出声来。

趴在石阶上的护法弟子脸色巨变,大声叫道:

“聂师兄切不可听她胡言,是她主动搭讪于我,又对我示之以好,那日突逢大雨我们进一处破庙中避雨…是…是她主动引诱的我!!”

“你…你胡说!!”蓝心湄羞愤叫道。

“淫贼,还敢巧言狡辩!”清坎子一声怒喝,就欲挥掌。

聂云身子一晃就来到其身侧,便在清坎子掌势下压之际,伸出一手将其架住。

清坎子眉头一挑,手腕一转一带,便欲将聂云推开。

就见,聂云亦是手腕一番变为虎爪,再是一压将清坎子小臂反扣。

再次挑眉,清坎子五指呈扇形打开,手臂左右晃动,颇有阴阳推手之势。

聂云亦不用强,虎爪松开,五指并拢,顺清坎子推手而动,却又隐含刚柔相济之理。

二人站立不动,脚下都是如深根盘扎,只是上身晃动,都以单掌相较。

过得五手,清坎子突然发劲,却是被聂云应用一个沾字决将手黏住,上身斜开让过其力道。

紧接着,聂云掌势再变虎爪,一扣一带,竟然把清坎子给带离了两步。

顿时,清坎子面现怒容,手就往剑柄握去。

聂云未退半分,聚力于双掌。

眼瞅着两人就要打起来,纯阳子插入两人之间,双手摆开,劝道:

“此乃昆仑派山门,大家又都是玄真一脉,切不可让人看了笑话。”

要说纯阳子对两人这一句话,非常有艺术性。

两人听后,都是各自退开一步。

在聂云听来,就是:大家同气连枝,在自家山门前动手,十分不合适。

在清坎子听来,就是:这在别人家地盘,不宜动手。

劝开两人,纯阳子轻舒一口气。

转过头,向后面叫道:

“纯炎子师兄,还请将你所见讲一讲。”

一名中年道士从队伍中转出,想必就是纯炎子。

朝众人司过礼,纯炎子道:

“我奉师门之命跟着昆仑弟子,一来是保护,二来是监察,确实是蓝姑娘先行示好结交。”

蓝心湄立即大声道:“我见他是昆仑弟子,便想向他打听昆仑派收徒的情况,才有意结交。”

众人看了蓝心湄一眼,纯阳子示意纯炎子继续。

就听,纯炎子又道:

“那日雨势颇大,他们躲进了破庙中,可怜我只能在外淋雨,后来庙中有异响,我本欲去察看,却是清坎子道友带人进得庙里。”

众人又是把目光移向清坎子。

冷“哼”一声,清坎子斜指昆仑护法弟子,朗声道:

“我进庙躲雨时,正好见到这恶贼将小孩一掌推开,对了!当时他与蓝姑娘身上……都无片褛!”

护法弟子连忙高声叫道:“衣服是她自己脱的!!”

此时,蓝心湄也顾不上羞耻,大声道:

“是你说要把衣服烤干,中间隔了幔布相互看不见的!”

这时,纯炎子又是补充道:“贫道进去时,确实有见升了两堆火,中间用庙中幔布相隔。”

就闻,护法弟子又是高声叫道:“我且问妳,当时妳可有反抗或喊叫!!”

“我……”蓝心湄一下语塞,顿了一顿,才又说道:

“我怎么没有反抗,只是功夫不如你罢了!”

听到这里,众人心中都是有点明白了。

一个女子跟一陌生男子结伴同行,又于破庙避雨,即便是全身湿透,若是两人没点那啥,也绝不可能隔着幔帐烤衣服。

江湖中的事,一但涉汲男女之事,就会变的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