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无名
唐元和张渊瞬间站起身!
瞪大眼睛!
张秦:“怕什么。所有的计划我都已经想好,只需要唐兄稍微帮帮忙。”
唐元嘴角微颤:“这事儿,我、我做不了…”
张秦:“想想二十万两,想想我能给你的,常十三这辈子都不会给你这么多!常十三一死,石门立刻对各个分舵下手,到时候,这江湖,就没有天云山派什么事了。”
张渊:“帮主武功高强,哪里是我等能杀的了的。这不可能的。”
张秦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木盒,打开给二人看。
盒子中有一颗血红色的药丸。
他问道:“认识这个吗?”
二人纷纷摇头。
张秦:“这,便是惊血丹。”
惊血丹!
这个词,太久没有听过了。
萧冬,死在了惊血丹上,江湖皆知。
唐元和张渊吃了一惊。
惊血丹,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得到的。天下奇毒,没有解药。
唐元等着这血红色的小玩意儿,不禁心头发怵。他问道:“你的意思,是下毒?”
张秦嘴角勾起:“他不是天天想着萧冬那个老家伙吗,正好,师徒二人一个死法,岂不妙哉!”
惊血丹,一旦服用到一定剂量,那必定挺不过两个时辰。
张秦看着二人惊恐的神情,安慰地说道:“现在,他身边只有一个叫林寻的小娃娃,一旦你诱骗其服下惊血丹,那这事就成了。还可以全身而退。唐兄出马,常十三不会有任何防备,轻而易举,二十万两便到手了。以后金银,都有二位的份儿。怎么样?”
……
张渊熬不住严刑,他本就是个软骨头。
“凌修,我、要见、凌修!”
最后一丝力气,是最低沉的呐喊。
全身,已是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凌修快步赶过来,看着眼前人微微皱眉。
执法堂的人,果然没有留情,半个多时辰,已经将人折磨得不成样子。
凌修:“说吧。”
张渊微微抬头:“凌修,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说出实情,真心悔过,留我一命。”
时间不等人。
留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凌修答应了下来:“可以。”
张渊:“快去张家庄,救帮主。帮主有性命危险。”
凌修瞬间绷起神经,执法堂内的人们全部聚精会神起来!
凌修:“来人,召集人马,快!张渊,你把事情说清楚些!”
几人跑出执法堂,奔着领舵使们赶去。
张渊:“张秦一手策划,帮主对唐元没有戒心,通过下毒致帮主于死地。”
凌修:“下毒?来人,通知十四爷待命。”
张渊:“没有用的。张秦有一颗惊血丹。”
凌修汗毛竖起:“你说什么?!“
惊血丹,没有解药——
凌修快步跑出执法堂,冲到了中央大堂,他焦急等待这领舵使集结。全身都在紧张地颤动着。
少安急急忙忙跑出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凌修抓着少安的肩膀:“惊血丹,你能解吗?”
少安:“惊血丹?”
凌修双眼冒火星:“能不能解,回答我!”
少安一时心惊:“两个时辰之内,三成把握。两个时辰已过,神仙难救。”
凌修松开了颤抖的手:“三、成……三成……只有三成……”
他不敢说,凌修害怕少安会瞬间崩溃。
领舵使们快速在大堂集结。
凌修:“所有领舵使,每人带领二十人,随我前往张家庄,用总舵最快的马。来人,去召集九位护法,速来总舵待命,务必请他们在总舵等我们回来。十四,随我一起走。”
卫肃留在平安镇,此时并未回来。
晁泗:“都统,护法不是我们能调动的。”
凌修:“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人都给我请来!”
晁泗:“张渊,怎么处置,他还被绑在执法堂。”
凌修毫无耐心:“绑着吧,爱死不死!所有人,出发,快!”
在场的领舵使和少安,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不过,他们很少见到凌修如此紧张。
天云山,赶到张家庄,快马加鞭,最快也要近两个时辰!
更何况,到了那边,还要找人。
二百多人,足够将小小的张家庄翻个底朝天,但是再怎样,这也需要时间。
……
……
林寻:“师父,吃什么呢?”
常十三闭口不言:“……”
就算他开口说话,也左右不了林寻的意见。
在吃什么这个问题上,常十三从来拗不过这个毛小子。
也就不争了,林寻想吃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省的多费口舌。
林寻每次象征性的问问,额,其实也就是问问。
没多久,这小子盯上了一家酱肉店。
林寻:“就这家了。吃完饭,我们就回天云山啦,哈哈。”
石门的暗探只有两个人,远远的跟随着。目标小,不容易被发现,万不可打草惊蛇。不然,张秦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二人。
接下来,就是一场偶然的相遇……
唐元驾着登云镖局的镖车,来到了酱肉店门口。
他刚一进门,便目光扫到了坐在最里面角落中的常十三和林寻二人。
他快步走过去,上前行了礼:“属下唐元,拜见帮主。”
常十三眼睛一亮,没想到在张家庄能遇到自己的兄弟。
他说道:“来,坐吧。寻儿,叫唐叔叔。”
林寻低了低头:“唐叔叔好。”
唐元坐下来,笑着:“不必多礼。帮主您这是?”
常十三:“刚办完事,这就准备回家了。你呢?”
唐元:“属下刚刚接了一趟镖,小物件,正好出来溜溜,就驾着镖车出来了。路过张家庄。”
常十三:“嗯,辛苦。”
唐元摆摆手:“哪里哪里。”
小二儿又送来一些饭菜。
常十三:“吃吧。我请客。”
唐元:“谢帮主。”
他拼尽全力,压制着内心的紧张和不安。腰间是总舵的酒,特有的酒。常十三爱酒,这谁都知道,而且偏爱总舵的酒。
这酒名叫“无名“。
这名字,就是没有名字的意思。
更恰的是,唐元也是这酒的忠实酒客。他的习惯之一,便是随身带着无名酒,在总舵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里面,已经容下了一整颗惊血丹。
常十三在他刚走过来行礼的时候便注意到了他腰间的酒壶,嘴里被勾起了馋虫。他问道:“无名吗?”
唐元的手摸了摸酒壶,在桌子下微微颤抖:“是。”
常十三:“给我满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