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刀流

祝枝山很抑郁了,如今的他,只要一看见伊达静美的舞姿,就会有一种鼻酸的感觉。

叹,伊达静美的长情,恼,查琦桢的薄幸;如此,便让他这位江南才子现在连一首完整的诗都写不出来了,只有借用一下前人的诗句了,

“烟翠薄情攀不得,

星茫浮艳采无因。”

这样的感性,象唐寅那种怪胎是理解不了的,所以,祝枝山很想找玉摧红喝一杯酒,顺便好好交流一下。

只是,今天的赛事一结束,玉摧红就溜得不见了影子。

这家伙,去哪里了呢?

这是一艘精美的画舫,结实的船体,辉煌的装饰,玉摧红独立船头,晚风温柔,掀起他乌黑的长发和雪白的披风,让人感觉,这个人似乎随时要御风而去。

三月,弯月如钩,春水缓流,远处红船如织,灯红酒绿,十里秦淮河上,弥散着浓得化不开的春情春意。

苍穹辽阔,处处星光点点,玉摧红迎着晚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四周的空气中,仍然有他熟悉的脂粉味道,于是,玉摧红舒心地笑了。

船舱的门是开的,舱下有娇美的笑声传来。

然后,一个美丽的少女走上甲板,她穿着柔软而轻薄的春衫,秀发松松地挽起,露出一双晶莹、修长的玉腿,赤着纤秀的、完美无疵的双足,轻盈地扭上甲板。

对,是“扭”上来的,而且扭得很漂亮,就好象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在对人娇笑,简直是动人心魄。

做为秦淮河上的年轻歌女,一代又一代的前辈教导过她做为一个歌女,脸上可以不需要太多的表情,但是身上的每条肌肉,每寸肌肤都要会扭,而且要扭得有风韵,扭得象笑,还要象那么欲语还休的笑意,这样,男人就会不惜一切,为了她而发狂。

这本来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全,拜生活所迫……

这个女孩子,无疑是很有潜质的,她曼妙地扭到玉摧红身旁,而且轻轻用足趾去搔他的脚心。

玉摧红反而变得不好意思了。

女孩子屈下身,故意将胸前的沟坎暴露在他的眼前,那里……就好像百合花在暗夜中绽放。

玉摧红轻摇缩起腿,轻叹道,“小美人儿啊,你难道不能安静一会儿么?”

他语声低沉,却充满了煽动女人欲望的吸引力。

女孩子娇笑起来,道,“你的银子,难道准备着白花了吗?”

玉摧红懒懒地笑笑,摇曳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浓眉高挑,眼睛清澈。

女孩子盯着他,这个男人不但年轻而且健壮,最讨厌的是,他的五官粗犷却又配合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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