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是谁?

言无信道:“刚才那位前辈已经给咱们指了路了。”

黄彩儿转忧为喜,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呢”

言无信道:“早就已经指好了,你抬头看看。”

黄彩儿抬起头,眼前只有一株大树,别无他物,再树,大树下一半,还有不少树枝。但一半,只剩一根,就是之前言无信所踩的那一根。

黄彩儿喜道:“信哥哥,你是说,这树枝所指的方向,就是那破庙的方向吗”

言无信点了点头道:“我想,刚才那位前辈虽然来者不善,但以他的武功,必是武林中鼎鼎大名的前辈高人,应该不会轻易失信于人的吧而这树这么多树枝,他独独留了这一个,又是为何”

“定然是给咱们指路了,一定不会错的,他果然没骗我们。信哥哥,你说这位前辈来者不善,我却觉得他是好意。不然又怎么会又给咱们送吃的,又给咱们指路”

言无信虽然不十分确定对方的意图,但这黑衣人的出现,确实没有半点对他们不利。可这人到底是谁出现在这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给他们送肉包子,指路吗又怎么可能呢言无信猜想不出。

言无信、黄彩儿手牵着手,顺着树枝所指的方向,走了数里,远远看到前方有火光,又走了数里,果然是破庙。庙前,生了一堆大火,宗悲大师正站在大火前,焦急的四处望。

宗悲见到言无信、黄彩儿回来,迎来,无不责备地道:“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都都一个多时辰了。”

黄彩儿嘻笑道:“我们去找吃的,可这方圆几里,什么都没有,我和信哥哥没办法,只好去远地点的地方找找有没有人家,去讨些吃的,可是这方圆几里都没有人。”

宗悲大师一直担心言无信、黄彩儿,生怕他们出了什么意外,毕竟言无信的身份太特殊。但听他们只是走的远了些,松了口气,道:“哦,那也没什么,找不到吃的就算了。”

黄彩儿取出两个馒头,和水,递给宗悲大师。宗悲奇道:“你们不是说,没找到人家吗这馒头和水哪里来的”

黄彩儿道:“我们找了半天没找到,后来连回来的路也找不到了,碰巧遇到了一个武林前辈,这馒头就是他送的。”

宗悲一听,知道中间必有蹊跷,大半夜的,哪里有什么巧遇忙问言无信、黄彩儿其中经过。黄彩儿便将他们如何迷路,如何闻到包子香味,发现黑衣人。后来又如何和黑衣人交手,那黑衣人最后又给他们指路,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给宗悲说了一遍。

宗悲低着眉头,喃喃地道:“竟有这种奇事。”

言无信点头道:“不错,可这人好奇怪,一直跟着我们,等我们和师叔分开了才现身,与我动手。可明明武功高的很多,却不对我下杀手,最后还给我们指路,这人是好人是坏人,还难说的很。”

黄彩儿说道:“我看这位前辈一定是好人,不然怎么会又送吃的又指路。只是不知道他是谁,受了人的恩惠,也没处答谢。师叔,您老人家见多识广,可知道这人是什么人又或是哪一派的掌门吗”

宗悲大师道:“我没见过这人,当然不好妄自猜测,他与你交手,你将他的武功试演给我看看,或可看出端倪。”

言无信将与黑衣人的招式都试给宗悲大师看。宗悲大师连皱眉头:“这几招武功,都是平平无奇,每一招都是流传甚广的寻常中原武功。”

言无信道:“那是不是说明,此人是我们识得的人,他不露武功家数,是不想让我们看穿他的身份。”

宗悲大师连连点头,又是一脸大惑不解:“可是此人竟然能跟着咱们一路,竟然不被发现,武功之高,只怕还在我之,当世之中,如此高手,屈指可数,会是谁呢。”

黄彩儿也道:“是啊,师叔,这一点才是最奇怪的,中原高手首推中原四侠和您老人家,还有我们的师父,除此六大高手,弟子可想不到第七人了。可是不论他们五个人中的哪一个,也不该藏头露尾不敢现身啊。”

宗悲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确实不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言无信又道:“师叔,中原之地,卧虎藏龙,有没有可能还有其他高手”

宗悲摇了摇头,却道:“有倒是还有一位。”

黄彩儿忙问道:“师叔,是谁”

宗悲大师看向远处,摇了摇头道:“玄机道长,就是武当掌门,五谷道人。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而他的性子,也有些滑稽,和你们所说的那人行径,倒有些相似。”

黄彩儿道:“那会不会是他呢”

宗悲摇了摇头:“不会,绝不会是他。”

黄彩儿泄气道:“为什么啊”

宗悲道:“这老牛鼻子性子是古怪了些,但我与他相识数十年,交情很深,若是他,他怎么敢偷偷跟着我还敢不出来。”

言无信、黄彩儿都点了点头,一个武当派掌门,当然不好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了,更何况是在好友面前。

“那会是谁呢”

宗悲道:“我也猜想不到,中原之地,虽然卧虎藏龙,但我也和尚一大把年纪了,也算见多识广,确不曾听过还有谁,武功可以高到这种地步。”

言无信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说道:“师叔,那人还识得我的小武功。”

“哦”宗悲大师更加迷惑,小武功是创自宗悲师叔,放眼武林,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一个亲近之人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道:“先师创下这小武功,就算是我少林派内,也只我师徒三人知道,旁人更无从得知,难道,难道,这是师兄吗”

宗悲说起可能是师兄到了又惊又喜,宗悲和师兄一别数十年,自从放过师兄之后,再没见过师兄一面。可这数十年来,不知多少次想起同门之情,想起师兄的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