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吵作一团

赵使君本不是如此话多之人。

但没错,赵使君今天要做的就是出尽风头。

木道人听赵使君这么说,简直毫不矜持的就大笑出声“还有这段子呢,我看啊,应该这燕东飞上来和我们坐着,你下去打打合适,诶,不对不对,你这一把岁数了,也不适合装嫩了”。

燕子飞满脸通红“是我燕某不精武艺蒙蔽了祖上光辉,但这功夫心法乃是我门真传,不是偷师又是什么?”

赵使君笑着说“那就是我宗后辈出了个开宗立派级的天赋异禀的小子,然后领悟出了一套不得了的功法”他说这个不得了的时候故意加了重音,自然就是加了引号的。

方丈永远是个和事佬,也许万事和气就是最高深的佛法所在,只听他说道“好了二位不要吵了,依我看这两招并不一样,燕子掠水并不需要借助外力,以自身催动,自然更是高明,而一哲年轻后辈能自行创招,也是潜力无限,他二人剑逢对手,对整个北方武林都是幸事,既然是幸事,二位何必因此伤了和气呀。”

一段话照顾到了多方情绪,并没有一味安慰燕子飞,大家也就不再说话。

比武台上,两个人又过了三四十招。

招招看似惊险,又都化解精妙,如果不是主动卸去剑芒,一哲还真不是对手,看来去年的冠军自己应该是打不过了,其实如果是20岁以下,一哲应该没有敌手,但这次的战斗限制是25岁,五年的时间还是能有不少差异的。

长此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得以智取胜。

剑只是攻击手段之一,如果拘泥于剑,不过是剑在手中,为人所用而已,那便落了剑术的下品。

再上一层则是人剑合一,剑是剑,手也是剑,腿也是剑。

一哲的优势是结合太极的理解,用一个很小的动作就可以将燕东飞的剑荡开,而燕东飞的功招很快,立刻就能调整招式再度攻来。

一哲便只好再去接招,相对被动,所以表现起来是一攻一守一直未变换。

实则因为一哲一心都在剑上,也习惯了用剑长的优势。

这一次再荡开燕东飞的长剑,一哲却转急扭肩,用最快的速度将食指和中指二指点出,点到了燕东飞的前胸。

中了闷穴一指,燕东飞气血不畅,右手捂着胸口后撤两步,一哲跟着抢上一步将剑搭上了他的肩膀。

赢的漂亮!

赤羽虹整整赢了4000两!

圆大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他再次飞入场地。

对着一哲颐指气使“你作弊!我宣布你取消资格,这一轮燕东飞胜”

现场一片哗然。

一哲也是愣在那里“我不是听错了吧,我哪里作弊?”

“呵呵,哪里作弊?你看看你的手指!”

一哲抬起自己的左手二指,二指上全是殷红的颜色。

那是自己一开始用二指捋过剑身到三尺一寸处的时候染上的红。

“你看看,念在你只是指上染红,并不能伤到性命,所以我们心存仁慈没有中断比赛直接盼你输,只是算你二指削去,而你现在用这不存在的二指出手伤人,分明就是作弊偷袭”

竟然能想出如此无耻的说词,台下的众人也不是傻子,但碍于少林的面子,只是少有人发声。

一哲哪里受得了这鸟气,“你还不如说他衣服上淬了剧毒,我这一指头下去,自己反而中毒而死”

圆大师急功近利竟然没听出讽刺的意味“你说的没错,这燕山派独有的燕尾服必定也不是凡品,专门防你这种不规矩赌斗的小人”

见大家又吵作一团,观道长作为另一个执裁再度临场。

“依我所见纳,若燕东飞一开始没有抹去剑芒,或者比试过程中以手击技,或许略胜一筹,一哲这番取胜有讨巧之嫌,二人或许再行切磋比试为好。

江山代有才人出,燕东飞,现在可知道不应该再轻敌啦”

这个判罚自然算得公平,这一场比试已经用了别人四五场的时间,现在竟又要重比。

二人又分开站立,一哲心道,燕东飞这次也要使出全部本事了,当下一点不敢分心,之间燕东飞背着手向擂台边一步步走去。

到了擂台边,竟然轻巧的一跃跳了下来。

众人无不讶异,尤其是那圆大师。

“燕东飞,你!”

“输了就是输了”,燕东飞淡淡的说到,去小屋取了自己的剑,默然回到了燕山派的坐席。

圆大师没奈何的狠狠瞪了燕东飞一眼,又狠狠瞪了一哲,只好咬着牙宣布。

现在再无争议,是一哲获胜了。

脑海里也响起了提示音,等级提升至6级,获得一个属性点。碧游功提升至等级三。

加给敏捷吧,刚才如果身手更矫健一点的话应该能更游刃有余一点。

观武台上,赵使君拱手对燕子飞谢道“如此承让了”

燕子飞则彻底没有了再搭腔的**,已经瘫坐在椅子上。

一哲对燕东飞则敬佩到了极点,这才是他心中,梦中江湖应有的样子。

赤羽虹没有兑到银子,而只是兑到了一张5000两的欠条。

不知道后续拿到银子会不会再遇到刁难。

而此时观武台上,隐隐有所骚动,只是位于高处台下尚不得知。

金销却和也在一处,因而倒看在眼底。

观武台上来了一个大人物,金销认得,正是那把鬼头魔剑的鬼剑翔!

还有两个身高九尺,体型魁梧的掌旗使跟在身后,上面大书天波殿三字。

掌旗使真是如其名也,十分涨气势。而鬼剑翔却表现得稀松平常,让人觉得只是个一般官员而已,丝毫没有半点威压。

只听小声嘀咕道“怎么他也来了”

金销问到“怎么你们朝廷各部门之间不通信息的吗?”

撇了他一眼,金销又是一阵心酸,这个已经不是那个对自己偏爱的那个了。

茫茫人海,漫漫人生,有时候失去了就很难再找回来。

这,不就是那碗黯然**面的味道?

徐彦失去爱侣的味道,辛辣而又酸涩,后味无穷。

看了看叹气的金销,“切,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