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虚实之论
“应该是的,所以那人应该是灵机门安排看护压龙锁的,而这次的这个女的应该就是灵机门的探子”。
“哎,这罗瞎子的徒弟可真是难找啊”。一个胡人抱怨道。布鲁笑了“哈哈,高人哪有那么好找,我们心诚则灵,总会找到的,也不知胡鲁他们别的组有没有好消息”。
说完这句话,几个胡人已来到身前,料想胡人并不认得自己,他悄悄的打量着,几个人穿着中原的服侍,但为首一人实在高大,像极了那天达达少主摩图帖木尔旁边的大汉,但仔细看起来更魁梧强壮一些。
“应该就往这里跑了啊”一个胡人说到,这是个死胡同,看起来除了一哲别无他人。
胡人一脚踢醒装睡的一哲,一哲装作害怕的样子蜷起了身子“啊,你们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胡人问到“诶,叫花子,有没有看到一个女的?”一哲声音战抖着答到“小的一直在睡觉,没看到过什么女人,但是刚才好像看见个鬼,跳了一下就不见了”。
说着把目光引向墙根,胡人顺着看去,在树叶之间露出了一小节红金软鞭。
如果露得太明显,那必然太刻意,何况几个胡人是有观察力的,这样也就刚刚好。
胡人一摆手,快追,说着为首两人只稍一借墙上的力量就飞上了几米高的围墙,一哲清舒一口气,暗道这招奏效了。
可谁知这时,田真似醒非醒间咳咳一声。
布鲁停住了脚步,向一哲这里扫视过来。
千钧一发,一哲心里暗暗叫苦,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一手压着自己的小舌,哇啦的一口整个吐了出来,场面一时污浊不堪,小叫花子成了个臭叫花子。
布鲁不再怀疑,也跟着飞过了围墙。
一哲不敢大意,赶紧带着田真转移,心想这几个胡人不笨,万一再寻回来,自己带着田真必然跑不过他们,还得再布迷阵。
他故意在巷口扔掉一只自己的鞋子,转过一个巷口又扔掉一只,但这两次的鞋子都扔在了自己走的路上。
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却说布鲁飞过围墙不久,他大喊一声“回来,我们上当了”。身边胡人不解。
“笨蛋,那小娘们的身手,飞过围墙要用鞭子吗?我们被那小叫花子骗了”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一下子醒悟过来“他妈的中原人真是狡猾透顶”,几个人又鱼贯而回,翻回围墙,却不见了小叫花子的身影。
“他跑不远,给我搜”。“报告统领,这里发现了一只鞋,料想是着急跑掉了”。
“快追”布鲁愤怒的下着命令“不对,给我回来,这一定也是疑阵,到底是不是,不管了,兵分两路,你们四个往那边,你们俩跟我往这边”。
四个人追过两个巷口又发现了一只鞋,按统领的意思又分两路。
只有两个胡人追到了正确的道路上,自己腿伤还没痊愈,眼看要被追上了,他把田真放到一边,自己藏在墙后,控制着呼吸的节奏,小心听着脚步。
第一个胡人伸过头,他狠狠的一个手刀劈在后颈将他打晕,第二个胡人还没拔出刀就被他点中肋下,两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哲占尽先机才能短时间制服这两个胡人,其实这两个胡人个个都是比长枪杀手更厉害的存在,所以经验值自然是不少。性感的男声响起“升到三级,请选择属性点”。
属性点,现在看来前期都这么惊险难打,还是多增加智力比较靠谱,自己会变得更聪明,想到这里,把升级的属性点又补在了智力上。(不在正文占字数,作家的话更新状态)
一哲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抱着田真向花满楼走去。布鲁领着几人搜寻不到,在巷口看到了昏迷的二人。
“他妈的,汉人真他娘的狡猾,上了他娘的狗当了”胡人气愤不已,布鲁知道这下茫茫林佑已经无处再寻,只得示意他小声“切莫节外生枝,替少主寻得诸葛愁事大”。心里也是憋屈的很。
到了花满楼已是不早,一哲想了想,一哲并不会照顾人,也不想让田真知道自己,想着武行云的话里有话,有事尽可来找她,他还是缓缓的敲了武行云的门。
看着一哲抱着一个黑衣女子,武行云多少也还是有些意外,不过她并未作声,左右看看门外,小心关上了门。
“这是谁?”武行云帮一哲把她放到床上问到。
“一个故人”这是个标准答案。
“情人?”
“不,她在追杀我”
“那你还救她”
“她现在又没在追杀我”
“所以你喜欢她”
“并没有”
“好吧,你会照顾她么?”
“这。。”一哲能自己给自己洗脸给自己穿衣服就不错了,他倒真的没有照顾过别人,何况现在是个女人让他照顾,他真的无从下手。
其实二少爷没照顾过若兰,却觉得自己爱若兰,现在看来,这个爱一点也不务实。
武行云熟练的用毛巾沾水拭去了田真身上的秽物,那是一哲吐的。
一哲搭着脉替她诊察,被重摔得心脉有损,气血不畅所以陷入昏迷,并不是很大的内伤,估计昏迷几天就不会有大碍。
一哲简单的替她行脉导气。
一哲行脉导气结束,武行云让他帮着把田真扶起来,然后开始解脱田真的衣服,武行云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一哲关门退了出去,二少爷的人设是不能看的,一哲心里念到。
其实按道理应该先揭开田真的面纱的,但是女人更懂女人,武行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想保存的神秘感。
所以即便脱去了田真的整个外衣,那个挡着她口鼻的面纱也都还在。
再转眼已是清晨,用着鬼剑翔给的的疗伤妙药再加上一晚的休息,虽然还不能剧烈打斗,但已经能像常人一样走路无恙了。
这花满楼能乘载三四万人,自己又要上台,能看到自己的人还是很多的,如果陆夜带着冰雨来难免认出自己惹得不必要的麻烦。
他要厚着脸皮找她去借画脸的水粉了,正好也看看田真的情况,在门口推敲之间,门就这么开了,武行云已收拾齐整,穿戴利索,要转到正台去表演,毫无疑问,她是最勤奋的一个,其他人都才刚刚开始洗漱,甚至还在被子里做梦。
要知道这里早上,甚至整个上午、中午都并没有人,只有午后才开始开放,四五点才开始热闹,到了晚间才到高潮。
所以其他人是断然舍不得大中午就出去抛头露面的,像玉狐狸那种角色,则要拖到最晚上,千呼万唤始出来,这样才显得更珍惜金贵。
一哲憨笑着说“武姐姐,田真可还好?”
武行云指指床上,“一夜未醒,但看起来在逐渐恢复,并无大碍,醒来只是时间问题”。
一哲点点头,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那这样的话,二虎子来讨点水粉上妆”。
武行云指了指桌上的瓶瓶罐罐,“你自便取用吧。”
一哲看了看,自己的手写字还是会的,但这要对着镜子给自己上妆还真是赶鸭子上架了,不断摆弄毛笔,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始终下不去笔,诶。
武行云看了她的样子,一张冷脸噗嗤笑了出来,“我给你画吧”。
这便正是好的。“那真是不胜感激武姐姐雪中送炭之恩”。说着一哲端坐好身子。
他身上还是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但是头和脸已经梳洗干净,早就不是昨天的小叫花子模样,仔细端详来看,
“你当真是个美貌英气的公子。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会久居于此的池中之物。”武行云夸赞道。
“所以昨天我抱着个昏迷的女子到来,你并不意外”。“是的,并不意外”。
“你要画什么样子的呢?”武行云提笔问他。
一哲也不知道,“凭姐姐喜欢,只要外人看不出来是我便好”。
“哦?你在躲什么人吗?”行走江湖的人,谁没几个仇家,有人需要躲倒也不足为奇。
“算是吧,”一哲并不想隐瞒,他是个坦诚的人“我并没有躲他,只是不想让他认出”。
对话间武行云已经开始动手绘画“那这倒有趣了”。
“是啊,如果我想躲着他,我就不用在这化妆抛头露面了,直接在后面守着田真就好”。一哲说的是实情。
“好吧,你说的是,而追你的人绝对想不到你敢在这里表演”。
“但他会来看表演,所以我就能观察他”。
“观察什么?”武行云好奇的问到。
“每个人都有自己固有的习惯,而只要有习惯,就有弱点。”
“哦?说说看?我有什么弱点”这还真是神奇。
“比如你,舞刀的时候,如果仔细看,下劈的实招和虚招之间,抬刀的高度差半尺,你一举刀,如果刀头低半尺那就是虚招,敌人若识破,一招致命,而如果你的刀头高半尺,那就是实招,敌人就会轻松闪过。所以你的表演很好看,但绝对不是和人对战的杀人之术”。
听到这里,武行云微微一怔,“如此说来,我杀不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