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大足大胸是咸丰爱
冯儒彬看出庆海心中的轻蔑,砸了咂嘴,将半冷的半碗茶倒掉斟上新茶娓娓道来。
“当今圣上九五之尊,喜好自然与常人不同。世伯想一想,汉族美女如云,为什么皇帝每次选美偏爱蒙、满两族呢?”
庆海被冯儒彬问住了,支支吾吾道:“可能当今圣上喜好,喜好……”
“当今圣上喜好大足大胸之女!”(虽然咸丰皇帝后期迷恋上“四春”但大脚癖好的的确确伴随咸丰帝一生)冯儒彬也不愿再啰嗦小鸡啄米道:“众所周知,我汉族女子自小缠足,三寸金莲成为社会时尚,蒙满两族自游牧草原而来原是不缠足,但是随着逐渐习得汉习,现下绝大部分蒙满贵族阶层也推崇起三寸金莲足来。但是兰贵人生在满族乡野,不是什么高贵家世,自然父辈也未行缠足之礼。外加兰贵人天生饱满,有胸前有月盈之相,怎能不招皇帝欢喜?”
一语点醒梦中人,兰贵人在宫中是出了名的大脚小主,为这事女儿还时常拿他打趣。至于盈胸之相,自己自是不知,但只要进宫问问女儿一切便明了。
自己给女儿千打扮万包装,没想到最后竟然栽在当世流行的三寸金莲上。想到这里庆海不禁大骂自己没眼力见,装大尾巴狼,硬是要学那汉习给女儿裹小脚,结果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看着一旁啜饮碧螺春的冯儒彬,庆海心中不禁为这惯于嬉闹插科打诨的小流氓有了几分敬意和欣赏。
“那贤侄以为圣心可有重眷之法?”庆海早就心乱如麻,救命稻草般的死死盯着冯儒彬道。
“小脚这事好办!你随便找个大尺码的鞋子穿上就行。反正灯一熄,皇帝哪里看得见。”冯儒彬饶有深意的看着庆海自信满怀道:“世伯若是不信,皇上每天都要去给康慈皇太妃请安,到时一试便知!”
若是依照正常人家,这一招不到三秒就得露馅但是于清朝皇帝,瞒天过海就绝对行的通。冯儒彬这么自信得亏是被陈规腐矩迷心的清朝设置令每个有“策马奔腾”欲望的皇帝折戟沈沙的“敬事房”。“专司皇帝**之事”的敬事房又怎么会允许侍寝的女子把整日在地上摩擦的臭脚如至高无上的皇帝圣眼呢!所以咸丰皇帝能看到的只能是妃子的大鞋,**时也只能意淫伏在他身下女子那性感不输男子的大脚了。
丽贵人曾经也盛宠一时,这些事情作为丽贵人老爹的庆海怎么不会知道。思虑片刻,庆海便知道这法子可行!
与老友冯鹤彰一样的“护女专业户”,庆海既然有了蛛丝马迹和挽回圣心的法门又怎么能等的了外戚定期觐见的日子,喊来远远蹲在一旁的与庆府下人胡侃大山的狗腿子王大柱吩咐他督促冯儒彬将今日份的晨跑完成便领着庆府的下人急匆匆的回府换衣进宫去了。
看着庆海逐渐远去的身影,冯儒彬再也隐藏不了内心的激动。真是龙入大海鹰翔天际,花天酒地泡美妞,插科打诨装逼王,燥起来!
冯儒彬踹了一脚还在地上豪啃红薯的王大柱道:“走,爷今天让你开开狗眼!”
“啊?少爷,庆海大人不是要您继续晨跑吗?”王大柱用袖子擦了擦满嘴红薯黏屑的嘴迟钝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代替本少爷跑吧!”看着被铁水灌脑的王大柱冯儒彬恨不得一脚把他脑子里的水踹出来。怪不得原主总折腾他,感情这货是智商奇低的“渣渣五”!
看着冯儒彬大步跨出茶楼王大柱一狠心,丢下没吃完的红薯皮,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虽说咸丰年间内战火连绵,外列强环伺,但是作为清朝帝都的北京还是执着的延续着封建王朝盛世下的最后的繁华。鳞次栉比的酒楼,随处可见的当铺银庄,赌场和地下大烟馆也令无数士绅沉溺其中,街边小吃摊的卖货郎止不住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但是冯儒彬此时全然无心赏玩,作为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四好”的新青年,这种抽大烟、赌博都不是他这种胸怀天下的人该留恋的地方。纵观京师万千商户亿兆买卖能入冯儒彬法眼的只有那自由与理想齐飞,岁月与不羁并存的妓院。
冯儒彬四下张望,他知道这排解生理需求找回男性雄风的买卖在晚清是朝阳产业,果然未出茶楼三五步,红楼已在视线中。
正在冯儒彬准备拍拍屁股勒紧缰绳之时,幻想着“大爷来啊”的小邪恶,却看到在“阖家欢乐”的红楼门前围满了时刻准备领盒饭的吃瓜群演。
“打死你这刁民,竟敢顶撞我们家少爷,你是癞蛤蟆上锅盖——活腻歪了!”挤进看热闹的人群中,冯儒彬看到一个八尺大汉正被一群杂役打扮的认转圈狂扁。在一旁还站着一个浑身绫罗绸缎的公子哥,满脸的奸笑。
“唉唉,别光打脸,往要害打!你这不开眼的贱人还想中武举,我让你这辈子不举!”公子哥不解气的还想自己亲自“操刀”,一不小心跌了一跤,来了个狗吃屎引来围观哄笑。
冯儒彬最讨厌仗势欺人之徒,看着那公子哥那副小人嘴脸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开死命拦着他的王大柱朝着刚站稳的公子哥的屁股狠狠就是一脚!
这一脚冯儒彬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那公子哥“哎呦”一声一个大趔趄飞了出去,脸与京师的热土来了次零距离接触。
“谁啊,谁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偷袭老子?活腻了是吧!”那公子哥被狗腿子杂役扶起来瞪着自私的小眼睛扫视四周!
“老子平时就看不惯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整天街市上吆五喝六,遇到长毛匪吓的屎尿都能憋回去!你们和猪的差别是猪能吃屎还能拉屎而你们只会吃屎!”冯儒彬那见义勇为的豪情在这一刻潇洒的倾倒出来。
“妈的,我爹是军机大臣赛尚阿,手里还有万千绿营练勇,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竟敢惹我!”公子哥被冯儒彬劈头盖脸的一脸招呼气的满脸发紫。
“哦,你就是那狗官的龟儿子崇绮!呸,你爹是什么狗屁军机大臣,充其量只能算是给祁寯藻掀门帘的‘卷帘大臣’,真是不害臊。洪匪围困江宁,眼见的朝不保夕,你那死鬼老爹领了剿匪的缺干着搅屎棍的活,手下净是些遇贼则跑遇民则抢的兔子兵,遇到洋人就卑躬屈膝做孙子状对待百姓就当起大爷,我要是你爹早就找个粪坑淹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