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绽放!(求推荐!)
“锵!”
纪纲耳边响起一声从未有听过的、最清脆的拔剑声,眼前紧随着闪过中一道银白色的剑光,霎时之间,身体本能的反应急速的向后退去,同时急怒,喝道:“张北斗,你安敢如此?”
随着张掖的动作,划破了整个大厅的宁静。大厅内哗然一片,没有想到张掖如此的大胆,敢对成祖的宠臣,锦衣卫指挥使出手,且出手就是石破天惊。仅有“紫袍神君”张炳君毫无紧张的神色,依旧平静的看着大厅内发生的一切,在他的眼中,似乎都是一场闹剧而已。
纪纲不愧是能以布衣成为枭雄的人物,临惊不变,一声惊涛汹涌的狂喝:“啊!”手中的宝剑向前挥出,带起一道褐色的剑光,剑还没舒展开,无坚不摧的剑气,已划破虚空,附带一阵刺耳的破空声。
不过一切都迟了,张掖在拔剑的那一刹那间,已至纪纲身前五步许处,右手的“寒螭剑”爆起一片,比刚才更加耀眼的光华,眩人眼目。
众人不得不微微眯双眼,以求能看清张掖所使用的招式。
张掖右手腕轻转半个圆弧,“寒螭剑”整个剑身如拂柳一般,在春风中妖娆飘摇,又似鲜花般绽放,盛开。
“死吧!”
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
众人浑身一震,只觉得冰冷刺骨,连灵魂都被僵住一般。
纪纲自踏入官场,与江湖接触以来,从未有感受到如此的生死危机,内心中非常后悔自责,手里握有强大的底牌,自己为何会骄横自大一般的亲自踏入险境,脑海中从未有过的清醒,一帧一帧的回忆起,整个计划。
突然,纪纲眼角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面容一阵的狰狞,狠声道:“贱人!”。
大厅内的“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一时之间,大厅中央,尽是无穷无尽的褐色与银白色的剑芒,和那划破虚空的呼啸声。
“唰!”张掖的身形至空中掠过,一个转身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锵!”的一声,“寒螭剑”归鞘,回到腰间。
纪纲手持宝剑,遥遥的指向张掖,面如死灰,双眼渐渐无神。
漫天的剑芒在此刻才消失干净。
大厅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忽然,纪纲嘴角扯出一丝笑容,竭尽最后的一丝力气,一字一顿的道:“原来如此,整个江湖都欺骗了,“北斗剑主”,主杀伐!”眼睛一翻,“呃…..”,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哐当!”一声,后仰栽倒在地,再也无一丝声息。
一代枭雄,权臣,就此在张掖的手中终结。
大厅内的掀起一片哗然。
“紫袍神君”张炳君万年不变的面容,露出一丝微笑,沉声道:“咳咳,安静。”浑身透出不可抵挡之势。
瞬时,众人全部危立于大厅两边,静待“紫袍神君”张炳君的再一次吩咐。
“紫袍神君”张炳君一一看向众人,最后停留在三公子张胤祥身上,淡淡的道:“来人,将三公子送至香炉峰,没有吾的命令,其不可离开香炉峰半步。”
大厅暗处,飘出一位蓝衫老者,回道:“是,家主。”
三公子张胤祥略带激动的神情,向“紫袍神君”张炳君“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咣咣”的磕了三个头,道:“父亲,胤祥让您失望了!”
“紫袍神君”张炳君注视着三公子张胤祥片刻,欣慰的微微颔首道:“胤祥,作为江南张家子弟,应做到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要被他人的言语,蒙蔽了自己的双眼,他人所言语的名利,在张家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一片浮云,因为江南张家就是屹立于整个世间最顶端的存在,记住,你,就是人上人,去吧。”随即挥挥手。
三公子张胤祥狠狠的点了点头,转身与蓝衫老者一起跨出大厅,消失在转角处。
“紫袍神君”张炳君收回眼神,凝视着张掖,淡淡的道:“北斗,纪纲的身死,必引起成祖的震怒,你可有解决的办法了?”
张掖嘴角微微翘起,道:“纪纲狼子野心,假传圣旨、滥杀无辜、贪污索贿等等,最重要的是其私藏龙袍,蓄养亡命之徒,私造铁甲弓弩数以万计,欲图不轨,有起兵谋反之意的证据,上述于成祖,成祖知悉详情后,勃然大怒。密令于吾,将其处死,平息纪党之祸乱。”
“紫袍神君”张炳君目不转睛看着张掖,道:“尾巴可处理干净了?”
张掖心领神会,微笑道:“父亲放心,套中连环套,无人知晓吾的真实身份。”
“紫袍神君”张炳君松口气,沉声道:“那也要多加以小心,明成祖,乃枭雄,其城府不是和平年间的帝王可比。”
张掖郑重的点点头,回道:“是!”
“紫袍神君”张炳君得到张掖的回复,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大厅站着的众人,冷声道:“诸位,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本座不希望第二个人知道,可记得了?若不然,族规饶不了你,本座更饶不了你。”
众人立刻躬身回道:“是,家主。”
“紫袍神君”张炳君接着道:“今天开启的族会,只是一个圈套,就是为网住纪纲,处决这只贪婪的饿狼。也让你们看一看,提一个醒,不要被奢侈的生活,麻痹了你们的警觉性。就这样吧,散了。”向着众人挥挥手。
众人暗自凛立、自省,回去要彻查身边的一切人员,清洗所有的不安定因素。
回道:“遵命,家主!”
然后,众人有序的离开的祖宅大厅。
大厅短暂的陷入平静。
张掖坐在椅子上,默默的品着茶。
二公子张子君有些坐立不安的在椅子上来回晃动,左看看,右看看。
“紫袍神君”张炳君沉思片刻,瞥见二公子张子君的小动作,没好气的道:“成何体统,越来越不像话,搬出祖宅几年,规矩都不懂了吗?”
二公子张子君立刻直身而坐,目不斜视的道:“父亲,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