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击败

田猛威严十足,那名农家弟子在此虎目下,心中一阵紧张,但言辞还是颇为清晰:

“堂主,有人擅闯堂内驻地,且还与二公子动起手来,二公子已经不支……”

“什么?”

田猛虎目射出一抹冷色,一看便知此人乃枭雄之辈:“是什么人?”

“不…不清楚!”那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大哥,居然有人敢在我农家头上动土,小弟立即带人去捉拿此人。”

一名身材健硕的青年开口,面上带着不可一世的自傲之色,此人乃是田猛的弟弟,亦是农家蚩尤堂的堂主。

田猛也知此时烈山堂守备空虚,但亦知自己这位弟弟性格鲁莽,并不放心他一人前去,就道:“为策完全,我们一起回去。”

“大当家,不可!”

这时,一名身裹蓝色服饰的青年开口,此人名为田仲,农家共工堂总管,外表看似斯文儒雅,但双目时不时闪过的狡诈与阴险之色,足可见此人并不是表里如一的人。

田虎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怎么了?难道烈山堂遇袭,还不快去支援?”

“二当家,烈山堂乃我们农家核心,自是要支援的,只是……”

“只是什么?快点说,装什么高深莫测!”田虎一脸不耐,对于这个为了地位不择手段的家伙,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是!是!”

被田虎如此呵斥,田仲笑容不变,解释道:“今天乃陈胜沉塘之日,却刚巧不巧的有人去往烈山堂闹事,大当家,二当家,这难道不奇怪吗?”

田氏两兄弟亦是神色微动,田虎有些迟疑的看了眼已经被沉入塘底,看不清的池塘,摇头道:“陈胜此刻说不定已经淹死了,救上来有什么用?”

田仲微笑不语,他知道田虎的性格,直接把目光投向皱眉沉思的田猛身上。

“田仲说的也有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过了一会,田猛转头向田虎吩咐道:“二弟,此地你亲自把手,烈山堂那边我亲自过去。”

“…是…”

本欲想看一看是哪一个不怕死的小毛贼敢擅闯农家,但田猛发话,田虎自是不敢不从,只能不甘不愿的应下。

田猛雷厉风行,商议妥当后,立即调遣随行而来的三百名烈山堂弟子,向驻地赶去。

……

而在此时的烈山堂驻地内,刀光剑影间,恢弘的劲气交锋,可蔓延至方圆百丈之内。

风云席卷的战场之中,两股同样霸道凌厉的剑势铺天盖地,两道常人无法凭借肉眼分辨的身影腾挪反转,每一次交错都会掀起一阵狂潮。

此刻,两人已经交手了十数招,韩選从头到尾都在压制这位农家剑道天才田赐,后者即使使出浑身解数依然无法改变这个情况。

随着韩選手中凌霜剑再次划过一道奇异的弧度,田赐即使尽全力去避免,胖脸憋的通红,但还是无可抗拒的硬接这一招。

“宝宝生气了!”

田赐气鼓鼓着胖脸,一股股赤红色的剑势从他身上爆发,他的双眼也变得通红,爆发的杀机有十倍之距。

并且,两手各持一剑的剑路完全不同,右手的干将释放出一股炎热剑气,左手的莫邪释放出的是阴寒剑气,十分诡异。

‘地泽二十四,不过好像并不纯熟……‘

韩選神色微凝,第一时间便感知到了田赐的变化,因为离得最近,也观察的最仔细。

据传是农家千锤百炼的一种强大群战之阵。

传言乃是神农氏参悟春夏秋冬二十四种气候变化所创,故而以二十四节气命名。

原本是教导农家弟子记忆春耕秋收的变化,但是神农氏却发现其中生死演化的规律,进而琢磨出一套高明精妙的武学战法。

最妙的一点是这套战法只要有两个人以上就可以发动,人越多威力就越强。

如果二十四个位置上分别有一个弟子镇守,那么就算是绝顶高手也插翅难逃。

此阵不但是武学战法,甚至可以用于兵阵掠杀,十万农家弟子那可是相当可怕的战斗力。

传闻,当年的秦国武安君,号称的上将白起,就是被农家当代六大长老利用此阵法,围剿而死的。

‘没想到多年不曾精进的地泽二十四,阿赐今日会在如此情况下习得,只是阿赐目前还不娴熟,只是会同时使出夏荣和冬灭的剑气而已……’

一旁的观战的田言,有着之功,加上本身对地泽二十四的理解,无异比韩選还要对田赐目前的状态更加了解。

‘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

久居农家,对于罗网的消息田言都是选择性了解,自是无法认出韩選的身份。

不过,场中的韩選自是不知道她心中的困惑,此时面对田赐的变化,虽惊不乱,前压的身形不变。

凌霜剑锋上的劲气陡然而变,一团星云状的气劲萦绕,即使未曾爆发,就让一直观战的众人色变。

反倒是首当其冲的田赐,因为进入杀戮状态下,无法感应到这一剑的可怕,依然如故的挥动着左右双剑,悍然劈去。

“不要……住手……”

田言心中一惊,身形微动,却猛然一抖,硬生生的按捺住了出手的冲动。

此时田猛还未有回转迹象,时间所剩无多的韩選,也无心与田赐玩耍,索性为了逼迫田猛回转,没有比亲身儿子危在旦夕更加富有筹码了。

可比拟‘半步混元’层次的浑厚真气齐齐爆发,以先天罡气为主,三股天意真气为辅,磅礴宏大的萦绕星云剑气的凌霜剑,以横扫千军的气概,倏地而扫出。

“轰!”

三柄当世名剑,以间不容发的姿态,碰撞到了一起,下一刻就响起仿若雷霆般的巨鸣,整个烈山堂都仿佛被震动了一般。

噗!

田赐那萦绕磅礴杀机的肥硕身躯,只僵持了一息左右,就惨叫一声,滚葫芦般跌了丈远距离,胖圆圆的脸上皆是煞白,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阿赐,你怎么样?”田言大惊失色,连忙跑了过来,扶起受了内伤的田赐。

“姐姐,姐姐,阿赐好疼啊!”

田赐赤红的双目恢复清明,感受到身上的疼痛,胖脸一撇,哭唧唧的向田言哭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