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暮阀裂变11看护人赵趱
相信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的心情会比郑常达更加矛盾。
郑常达有自己的立场,可他又接受了郑常洛的托孤。
确实,郑常达也接受了西斯托的说法,让郑鸿博成为洛卡斯共和国的未来。
但他同时又作为一个华族人,不希望故土因此而发生内乱,而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就应当把郑鸿博送回去。
本来,郑常达是可以作出选择的,但自从西斯托让他兼任自由城的城守后,他所要面对的就是城守责任。
任何人在自由城内,都可以享受规定范围内的自由,但任何人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都不能离开自由城。
这是自由城建立时,西斯托就定下的规则。
“请原谅!鸿博,叔叔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郑常达对着冰冷的空气,凛冽的寒风,说出了这句谁也听不到的话。
…
赵趱每天陪着郑鸿博,在自由城内瞎逛,这已经成为了两个人的日常。
“在我身边,你是不是感受到一点安全感?”
面对赵趱的提问,郑鸿博回了一个白眼。
赵趱,1米86的身高,在非战斗状态下,还特别喜欢穿高跟鞋。
她站在1米82个头的郑鸿博身边,直接高出了半个头。
身材高挑细长的趱趱,把本来身材看上去还算标准的鸿博,直接称托成了一个矮胖子。
郑鸿博站在赵趱身边觉得自己好冤枉,但看看身边形影不离的‘萌妹子’,又觉得无可奈何。
好吧,这身高萌不萌,先不做评价。起码趱趱的脸蛋一旦笑起来,还是很萌的。
赵趱每次大笑起来,她的天鹅颈就会向后仰,看上去都忍不住想去扶一把,生怕她向后倒头跌倒。
这样一个女孩子,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她与战场上高冷的女战士重叠在一起。
这画风完全配套不上,生活中与战斗中,反差实在太大了。
所以,郑鸿博即使心中一肚子悲伤与郁闷,也经常能被赵趱带偏了,偶尔欢脱一下。
但经常笑着笑着,郑鸿博又想起了什么,似乎这样的开心不合时宜,本来已经展开的笑颜,又被阴郁的心情收了起来。
每到此时,趱趱总是感到特别的失落,她喜欢看到郑鸿博的笑脸,但他的笑脸总是显得那么短暂而珍贵。
赵趱非常能理解郑鸿博此时的心情,将心比心,如果换做自己,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所以赵趱总是希望可以尽自己所能,让郑鸿博开心一些,哪怕只是短暂的几秒钟也好。
这段时间,赵趱经常看心理学的书籍。
从书里,她也学会了很多安慰人的方法,但这些方法,实践效果却都不怎么好。
最终,赵趱还是用自己总结出来了方法,笑起来!只有笑起来才能真正的感染郑鸿博。
看守郑鸿博的任务,是赵趱主动申请来的。
西斯托想想也好,反正郑鸿博是赵趱请回来的,相对来说,郑鸿博对赵趱也相对更熟悉一些,外加二人年纪相仿,也更好沟通一些。
同时,赵趱具备大战士的实力,一般情况下,有她的保护,郑鸿博也不会出什么危险。
见郑鸿博又坐在屋里的角落,一脸阴郁的沉思,赵趱就上前去打破寂静:“今天我们好好出去逛逛,白天的自由城,是最热闹的。”
郑鸿博头也没抬:“我就没有看到过,自由城有晚上!”
赵趱轻笑的回道:“有啊!等春分之后的整整半年,自由城就只有晚上了。”
郑鸿博想到战场上寂静的长夜:“没有白天的自由城,不就变成了死寂沉沉?”
赵趱有些不服气:“晚上的自由城更加热闹,那是一座不夜城!”
郑鸿博似乎抓住赵趱话里的漏洞:“那到底是白天的自由城热闹,还是晚上的自由城热闹?”
赵趱:“……”
郑鸿博趁机开启了吐槽模式:“华族有个成语,叫自相矛盾,听说过没?”
赵趱:“……”
这是赵趱第一百零一次被郑鸿博怼的无话可说,至于前面是否有一百次,反正赵趱是记不清了。
经常把趱趱气的,打算一到家就拿小本子记上,但每次一到家,回想起来,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傻笑个不停。
搞得趱妈妈总会摸一摸她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因为寒冷的天气,把她心爱的女儿给弄感冒发烧了。
赵趱显然是没有发烧,就算真的发烧了,她也不会请假的。
赵趱本来以为,工作是工作,乐趣是乐趣,但现在她把这份工作当成了自己的乐趣。
当然,这种乐趣,也经常把赵趱气的茶饭不思。
她似乎没有发现,她的情绪已经拴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郑鸿博,同样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情绪,也在被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萌妹子’带动。
...
郑鸿博很清楚,论打架,面对赵趱,他这个算受过郑擎专业格斗训练的男人,绝对过不了一个回合。
因为郑擎告诉过郑鸿博,就连接近大战士实力的憨牛,也不会是赵趱的对手。
郑鸿博还不忘补问郑擎一句:“那你打得过赵趱吗?”
郑擎一脸黑线,没有回答。
郑鸿博秒懂。
所以,为了保住男人的尊严,郑鸿博明白了一个新的道理,最好永远不要和赵趱动手,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敌人。
郑鸿博只好偷偷默念:现在是文明社会,能斗嘴还是别动手吧。
要是论起嘴炮,郑鸿博自以为,他虽算不上天下无敌,但欺负欺负趱趱,还是绰绰有余。
所以,郑鸿博与赵趱的互怼模式,从白天怼到晚上。
对的!没有写错,是从自由城的白天,怼到了自由城的晚上。
因为时间过得实在太快了,西元2991年的春分很快就到来了。
从这一天开始,位于南极点上的自由城,再度告别了极昼。
往后,整整半年时间,自由城将陷入漫漫长夜。
郑鸿博已经在自由城呆了小半年时间了,渐渐习惯了这种被限制的自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