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宇宙之主,完美之路,新历程的开始
任云飞看着紫薇玉,眼神中突然出现了一丝迷离。
突然之间,又变得清澈。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应该在这里的。”任云飞终于想起来了。
他心神一晃,这个世界骤然在他的眼前消失。
任云飞的意识,又回到了天剑山下。
“你醒了?”天剑的声音传来。
任云飞淡淡地点了点头,他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笑容。
“你悟了?”天剑又问了一声。
任云飞点了点头。
这一回,整个世界都变了。
虚即是实,实即是虚。
当他怀疑这个世界虚妄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虚妄。
想通了这一点,任云飞才在那个世界醒悟过来。
而现在,他又看透了一切。
连自己为什么穿越,任云飞都想通了。
原来如此。
明白了这一切之后,任云飞忽然淡淡笑了笑。
他的身影开始变化。
天剑山上,有人传来了惊叫之声。
“快,阻止他!”有人高喝道。
但是,已经迟了。
任云飞轻轻伸手,仿若拂去灰尘一般,竟然将天剑山在手指间抹去。
旁边,冯幻曦和慕容冷月睁大了眼睛。
时光鹰更是将鹰眼瞪得直直的。
“宇宙之主,这是宇宙之主的力量,只有宇宙之主,才有这样的能力,大魔王,怎么突然就成为宇宙之主了呢?”
说话间,任云飞的身影开始慢慢上升。
很快,便突破了世界壁障。
“我想通了!”
任云飞淡淡笑着。
“我即是世界,一念生而世界存,一念灭而世界灭。”
他的身影出现在虚空宇宙之中。
这一刻,他生命中的所有亲人,女人,都出现在他的身边。
连穿越之前的地球,与他有关系的人,也都浮现在他的眼中。
宇宙之中,隐约有数道目光望过来,又迅速退了回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发而先至,没想到你竟然先成为宇宙之主。”
宇宙深处,有声音传来,随即消失。
但任云飞淡淡一笑,宇宙深处的身影竟然又浮现出来。
而且,仿若有一个无形的囚笼一般,将此人拘禁。
“这不可能,你刚刚才成为宇宙之主,不应该有这样的力量。”
任云飞微微一笑。
“你根本就不知道宇宙之主有多强大。”
不过,任云飞也懒得与他多说。
只有真正成为宇宙之主,才有掌控宇宙的感觉,
只是,当任云飞掌控宇宙之后,忽然感到空虚无比。
世人多磨难。
但人间自有真情。
世间最无奈的事,莫过于“无可奈何”这几个字。
然而,当他成为宇宙之主之后,这一切对任云飞来说,都不存在。
一念生而世界生,一念灭而世界灭。
他的目光中,只要流露一丝念头,就能彻底毁灭一方世界。
比如地球,比如太阳,比如他穿越之后的一方方世界。
任云飞还可以强行将一个人的记忆抹除,再改变他的记忆。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使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疯狂地,无条件地爱上自己。
只是,当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随心所欲之后,一切却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原来,只有体验才是真的。
任云飞轻轻叹了一口气。
还是要再经历轮回,去红尘中走一遭,他这个宇宙之主,才算彻底圆满。
任云飞的目光,缓缓从冯幻曦,慕容冷月以及他的亲人,他生命中的所有女人,父母,朋友,他前世的父母,地球上的同学……等等人的身上扫过。
然后,将目光望向了一方世界。
那里,是他选择的历练之地。
不需要任何告别,因为任云飞现在是宇宙之主。
只需一个念头,便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所有的人。
然后,他便消失了……
这是最终的历练,也是他走上宇宙之主的完美之路的开始。
任云飞的记忆开始散去,他将投入到一个新的生命体之中,开始一段全新的历程,再终成为圆满的宇宙之主。
……
……
寒江之水浩浩荡荡日夜不停无休无止,如大周辽阔土地上的一条玉带由西往东横贯大地汇入大海。
整理江畔的燕州古城在绵绵秋雨之中更显沧桑,雨水打在班驳的青砖古墙沙沙作响,像在述说着刚过去不久的烽火岁月。
天微微亮起,临江的青石古街也在小商小贩的依稀吆喝声和车马之声中渐渐热闹起来。
石街两旁店铺林立,最显眼的莫过于街尾的一座三层别致的酒楼.酒楼上挂巨匾,巨匾上书:白鹤楼.三个镏金大字,字体飘逸、韵味悠长,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再看楼前更是车水马龙,一片喧闹景象!
关于白鹤楼三字却还有个传说,相传两百年前有仙人乘白鹤至此,逗留三日而去,因此得名。
此楼的招牌名菜清蒸寒江刀鱼堪称一绝,光顾这里的多是文人墨客!背依高楼、远望寒江、把酒临风、作赋书怀正是他们最喜欢的。
此时顶楼临窗雅间,窗口立着一个青年侠士,大约二十六七,头扎逍遥巾、一身白色长袍、背负青色长剑、剑眉星目、眼中神光温润、气度儒雅温和。此人正是大周武林最年轻的一代宗师任云飞,江湖上都尊称:清风剑客,自创《清风十三剑》威镇江湖。
黯然一声长叹,任云飞低头喃喃道:“算上那个应该有五百了吧,竟然都记不清楚了,真是无趣呀。”
进入江湖人传说的先天之境已经五年了,击败挑战的剑客已有数百名了,多的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江湖就是这样,不断挑战、然后被挑战。这次正是经大名湖顺路解决了一名挑战者后,又专程到燕州白鹤楼来吃白鱼宴的。
美食行家都知道中秋以后的寒江白刀最肥美,配合大名湖的秋蟹和白鹤楼的十年女儿红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咚咚几声轻响,任云飞知道定是麻利的伙计上菜来了。
自从进入了先天境界,任云飞就发现这个世界和自己全都变得不一样了。
经脉内的内力转化为一种奇异真气,六感大异从前,身轻如云,人都变的飘逸了。
最大的变化还是外呼吸可以转为内呼吸,可以长久闭气。
在大名湖一时兴起,捞了不少大螃蟹,在水底呆了足有半个时辰,吓了称船的老丈一跳。
品完了美味,伙计又沏上了一壶上好的龙井。任云飞低头把玩着手里的茶具,望着放在解下放在一旁的古剑,眼神变得悠远忧郁起来。
摇了摇头,任云飞强迫自己回过神来,“还是到白云老和尚那里去打搅一下吧”,想罢露出一丝笑意。
背上长剑,留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起身出了雕刻着梅竹四君子的檀木屏风向楼下行去。一个伙计赶紧迎上相送,任云飞微微一笑,打赏了一锭银子过去。
伙计大喜,任云飞却不以为意,像他这种江湖人倒是不缺钱财,实在不行就来个劫富济贫。
正行间,突然楼下一阵喧哗,却见酒楼老板带着几个手下,咚、咚、咚..跑了上来。
这老板矮胖富态行路四平八稳一看便知有几分武功底子。只见这胖子看到任云飞从上面下来,先是一楞,而后赶紧恭敬的迎了上来。显然这胖子竟然认出任云飞来了。
要说江湖中人如今最流行的就是白衣长剑,当然这种情况任大剑客也多少是有责任的。然而高手风范却难以模仿,内敛,坦荡……..
“见过任大侠,大侠威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在下尤如水,江湖人笑称尤胖子,这间小店正是在下所开,不知大侠对小店的吃食可还满意?”胖子抱拳笑道。
“呵呵,还不错,只是每次都有劳贵店留着雅间,却是要多谢!不知老板何事如此匆忙?”任云飞一听这名字,脸上一笑随意道。
胖子先是尴尬一笑道,“为大侠服务是小店的荣幸,大侠客气了。”又眉头一皱道,“却是听下人说,二楼有位客人海吃一通,无钱付帐,留了一首诗文就要离去。”
任云飞奇道:“哦,竟有这奇事?却要见见。”说罢也不客气,径自向二楼大厅行去。
胖子也不介意,反而暗叹:高手就是不一样,毫无架子,不像街头那些大混混,自以为是!这次有清风大侠在,看谁还敢闹事!胖子如是想着赶紧跑上前去带路。
其实任云飞也是难得见到这种趣事,并不是要打报不平。另外也有点疑惑,这胖子带了手下,难道对方是个高手?这等有趣的江湖好汉却是从来没有听闻过。
白鹤楼三层楼各有不同,一楼大众消费,相对嘈杂,二楼相对安静、消费中上,是一些有钱却没过硬背景的文人,行商,豪客喜欢光顾的地方。
三楼一共只有六间厢房环境幽静,需要预定的,大富商,官吏,喜欢光顾。当然白鹤楼比不上大官府邸,却胜在可以在楼内观赏寒江胜景,千帆竞过,白舸争流。
却说二楼一共摆了三十来张桐油红漆大圆桌子,相隔不过两丈,中间挡着一层似竹质的屏风。
几个摇头晃脑,手摇纸扇,身穿儒服的中年文士,围在一处墙边,指手画脚,议论纷纷。原本写满前朝诗文的粉墙之上,一首墨迹未干、龙飞凤舞的词文跃然于上。
词曰:
观其耸构巍峨,高标,上倚河汉,下临江流;重檐翼馆,四闼霞敞;坐窥井邑,俯拍云烟:亦燕形胜之最也。何必世外桃源,乃可赏观时物、会集灵仙者哉。
“好!”任云飞忍不住喝出声来,他也是读过几年书的,还是前朝的举人出身。
窗口桌旁立着一位身穿蓝杉勒腰玉带身材高拔浓眉虎目、气质儒雅,脸上带着些许不耐,面前还摆着店里的一副笔墨的青年。
“帐算我的。”任云飞道。看见了这人才知道为什么胖子老板要亲自带着手下过来了。
此人的确完全不像会武功的样子,但是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人不简单。给人感觉竟然比任云飞还要深不可测。
“哈哈,误会,既然是任大侠的朋友又有这样的好文采,小店也是蓬蔽生辉,怎么还能收钱。在下告辞,不打扰两位喝茶了。”胖子倒是机灵的很,又对围观的人喝到:“大家都散了吧,今天二楼一律八折。你们也跟我回去。伙计还不快给任大侠上茶!”后半句却是对手下说的。然后转身带人下楼去了,周围也四散了!
任云飞对胖子满意的点点头,回头对蓝杉青年抱拳笑道,“这胖子倒是圆滑,难怪生意做的不错!”又道“在下任云飞,江湖人称清风剑客,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篮杉青年一楞,也抱拳道:“在下玄阳林剑多谢这位朋友相助,这次出来匆忙,却没带点金钱。实在惭愧。”
任云飞迷茫了,玄阳是那里,又或者是那个门派?江湖上竟然还有如此高手,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
林剑见状笑道:“在下乃是山野无名人士,任兄不必疑惑。”
任云飞见他欲言又止也不好多问道:“我看林兄行色匆匆,莫非有要事在身?”
林剑道:“正是,在下与人有约在先。不能与任兄把酒斟酌,实乃遗憾!”
任云飞哈哈一笑道:“林兄不必介怀,既然与人有约定在身!那就他日有缘再聚了。”
林剑神色略微犹豫,而后又似乎下了不小的决心道:“如若任兄有意,三个月内请到寒江入海口一游,有缘相见也未必可知!”
别了林剑后,任云飞在燕州略作停顿,游走了几日又乘船逆江而上,却是往那小寒江而去。
在寒江上游离燕州二百里处有一条支流,故名小寒江,江水绕过一座小山又在燕州东面八十里处汇入寒江,这山人称小寒山。
山内有一百丈水潭,潭水奇寒,人称碧寒潭,潭前有一寺庙,常年水气缭绕,故称白云寺,寺内有一老和尚带着一群弟子常年居住。
和尚自号白云大师,横练得一身筋骨在江湖也是小有名气。
黄砖墙红泥瓦的白云寺庙后院,小雨初晴,难得的从周围郁郁葱葱的古树间透出几缕阳光照在青石地板上,斑斑光影摇摇曳曳。
院中一棵巨树,亭亭如盖,树下石台旁坐着两人正在对弈,左边坐着的正是任云飞,右边的白云和尚年纪五旬慈眉善目,一身黄色破旧僧袍,身形魁梧,肌肉结实。
“任兄,你我说起来有三年没见了吧?”和尚落了一子道。
“可不是,这几年越发无趣了!”任云飞悠然道。
和尚又道:“可惜老和尚我是那个福气了,任兄剑术精妙,又进入先天之境界,只怕江湖上再难逢敌手了。”
任云飞也落了一子,苦笑道:“还好有你和尚的素斋,跟五花酒。才不会太寂寞。你这和尚也是有趣喜欢酿酒却不喝酒,白白便宜了兄弟我了”
和尚气微笑道:“那我老和尚倒也可以有些自豪的了。”
任云飞眉头一皱道:“这次在燕州白鹤楼竟然偶遇到一位绝世高手,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
和尚奇道:“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任云飞笑道:“此人自称不是江湖中人!”
和尚落了一子,又道:“这倒是蹊跷,莫非真是江湖传闻中的仙师?”
任云飞笑道:“你这和尚倒是有趣,竟然相信起道听途说神鬼之说了!”说完话却是面露疑惑之色。
和尚正色道:“任兄,莫要笑我,我也是当年定居这古寺才有些信了的!传闻中我佛家前辈就是神仙中人,只是万年前不知何故消失无踪了!”
任云飞无奈道:“你又要说你那本前寺里藏经发现的大师笔录了?不过那本书上的一些外功练体法门倒是成就了和尚你了!”
任云飞又细看了一小会,才落了一子。又轻叹道:“要真的有仙师存在倒是好事,我定去求上他几颗仙丹让你和尚年轻一下,可以多陪我下几年黑白围棋了。”
和尚淡然道,“我老和尚乱世不死已是大幸了,再说仙家丹药恐非我辈凡人能有福受得的!倒是兄弟你进入先天,应该去寻寻那世外仙境,试试气运”
任云飞心中一暖道,“的确,就连那百年老山参以前都要点点煮着吃。想来要不是西北大雪山之行,我也不能进入先天了!不过那冰寒之地的确是凶险异常!”
和尚叹道:“说来任兄,的确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和尚又细看了一下棋局,败相已露,笑道:“不玩了,不玩了,这局我输了今天我是三局两胜,现在不早了去做菜了,你自己到处转转吧。”说罢径自离去了!
原来这老和尚棋艺一般却又乐此不疲。任云飞棋力更是勉强,而他也不在意胜负,他最在乎的却是和尚的厨艺和美酒了!只是照例都是要先下几局和尚才肯动手。
任云飞长身而起,低头抚摩身上的白色长衫,又是微微走神。却是想起当年雪山之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