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公子的信、圣上的旨
最近四哥忙得不可开交,连喜春楼都半个月没去了,你造他有多努力吗?
原来管理自己的生意,哪怕再帮老弟照看纺织厂,四哥也是游刃有余,可现在整个十里坡的大事小情,都落到他身上,四哥压力山大啊!
而且老弟临走前,还交待给他一件大事,这次北运省开战,必然涌现出更多的流民,让他无论来多少,都全部收下!
结果,四哥就看着这一万多人,脑瓜子嗡嗡的……
因为之前北鸣城收容流民,已经传出去了,这里不光能吃饱,还能吃到肉,连有家的都想来呢,何况那些无家可归的战争难民。
当然,振兴会也带走一大批,他们就是靠这个扩充军队,老百姓也分不清是谁让他们无家可归。
而北鸣侯则担心刘袖胃口太大,还对老四说,你们这样收容流民,再多的粮食也要坐吃山空,扩军是好事,可是军费从哪来?
就算这些都是劳动力,但你们的厂子和矿山,也要不了这么多人,剩下的都吃白食吗?
然后四哥回答:这都是五弟的意思,让我只管收人,剩下的他自有安排,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呐!
北鸣侯一看管不了,你们就自己折腾吧,反正民兵团扩军,也是为了整个家族,实在不行家里还点老底儿,就拿来支持他们,再缺粮再缺钱,也好过敌人的屠刀。
现在四哥要做的,就是安顿这一万多流民,男的全部去挖矿,老弟说需要大量原铁,正好有了这些劳动力,民兵团也可以继续训练。
女的就安排到纺织厂当学徒,做小工,还好有单勇和鹿小姐,这两大得力干将,否则四哥真是忙不过来。
宝儿那边还好,两家店早就步入正轨,就是战争一来,“绝对挑战”的生意一落千丈,反倒“绝世武功”更加火爆,可惜只有以前的武功,刘袖不在就没法更新,少赚了很多。
总之,家里忙而不乱,一切井然有序,当得知反贼退兵,北运城大获全胜,大家总算是松了口气,同时也对公子五体投地。
看看咱们公子一去,省城马上就赢了,什么叫无所不能,公子这两个字,就是无所不能!
几天后,公子的信到了,四哥激动的派人去叫宝儿,然后在两人的共同鉴证下,撕开了信封!
“宝儿,你来念!”
“还是四哥来吧,宝儿好紧张。”
“那好吧,呼……宝儿、四哥:见字如晤……”
四哥愣道:“他果然把你放前面了?”
宝儿高兴的道:“愿赌服输,一百两拿来!”
搞了半天,这么有仪式感的拆信,只因为打赌谁的名字在前面。
还好北鸣侯没参与,否则死输!
不得不说,现在十里坡哪都好,就是赌博的风气太盛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大概就是这样了。
四哥没兴趣看了,这是世上最丑的字,但宝儿却接过来津津有味地看完。
“哇!公子好厉害,救了总督大人的命,变成指挥使的债主,又收了总督儿子当小弟,还接到二十八万两黄金的订单,买到一栋五层大楼……”
见宝儿越说越夸张,四哥又忍不住拿过信,可是他看完之后,竟嚎啕大哭:“天呢!这个禽兽,他居然把有凤来仪阁给端了!我才去过三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啦!没有啦!!!”
宝儿:“”
其实这个噩耗,当天就在北运城传开来了,像四哥这种人不计其数,要不是刘袖住在总督府,必让他血溅当场!
不过宝儿就觉得公子干得漂亮,那种地方就应该关门!
宝儿鄙视道:“哭什么哭,公子交待的事你看到了吗?”
四哥生无可恋的道:“不就是炼铁制造装备嘛,交给老康好了。”
宝儿掐着腰道:“那你还不赶快动起来?小心我告诉公子你骂他禽兽!”
“行行行,姑奶奶,我去干活还不行吗!”
四哥没脾气了,然后宝儿开始写回信,那娟秀的小字,写得十分认真。
与此同时,圣旨也到了。
皇上看到刘家的战报,对这次胜利大加赞赏,甚至没有对胜利数据进行核实,便直接封赏。
加封北鸣侯护国一等功,赏黄金万两,珠宝五车。
这个封赏就要解释一下了,护国一等功,可不像天朝的一等功那么值钱,在大运国等于是最没卵用的最高荣誉,就是皇上随口一说,吏部随便记录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其实刘家这次的功劳,就是三等侯升二等侯,也不为过,再不济,给个实质的称号也好,比如护国北鸣侯,这就完全不同了,可是偏偏是最没卵用的一等功。
再说这黄金万两,和珠宝五车,听起来好像很多,不过却要到内务府去领。
在大运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这种隔空封赏,一般都不能当直,要么皇上就当面赏你了,要么就随圣旨一起送到你手上,否则谁也不会跑到内务府去领钱。
这是维护官家和自己的面子,也就是比狗屁一等功还没用的赏赐。
北鸣侯看到圣旨的时候,也是有些发懵,本来一个封号和几样宝物,是他的最低期望,甚至还觉得振兴会是皇上的心腹大患,搞不好真能给个二等侯。
结果,期望并不大,失望却非常大!
北鸣侯躺在刘袖娘的床上,利用贤者时间,开始冷静思考。
“这件事太古怪了,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要是袖儿在家就好了……”
“噗嗤!侯爷,你最近可是总念起袖儿呢,还从没见过你这样记挂谁,连妾身都有些吃味了,呵呵呵!”秦氏满面春光的娇笑道。
说起来,她也有好长时间没见到儿子了,听宝儿说,那臭小子还要在省城逗留一段时间,这仗都打完了,不会是看上哪家小姐吧?
而北鸣侯就没有她这么乐观了,甚至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不行,我要给袖儿写封信,这眼看就要过年了,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得和这小子说说心里才有底……”
“是啊,快到年关了,刘桓和刘毅也该回来了。”
“呃,老二和老三……这个年,可能要很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