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全军上墙

三十六计,刘袖始终认为,空城,才是最装逼的!

可惜他不会弹琴,否则这一身行头,在楼上弹一首十面埋伏,简直要秀出天际了!

“袖儿,你没开玩笑吧?你说打开城门?”

北鸣侯有些怀疑,这小子不会是想投降吧.

然而,刘袖淡淡一笑,用羽扇指了指对面的大军。

“不错,把这些毛贼放进来吧,让我手下的儿郎,杀光便是。”

杀光,便是……

好像杀两万只鸡一样的口气,北鸣侯真怕袖儿闪了舌头,只得小声道:“大敌当前,休要胡闹,快准备决一死战。”

“死战?不存在。”

刘袖仿佛大局在握的道:“父侯听我的没错,你只管开门,剩下的交给天意。”

北鸣侯:“……”

这孩子怕是疯了。

“下令吧,今天我的民兵团,要一个打十个。”刘袖靠在车辇上,摇着羽扇道。

那副欠揍的样了,连林晋都想去踹两脚,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还有心情装逼?

不过正事要紧,林晋只得好声劝道:“时间紧迫,五公子有何妙计,快告诉大家吧!”

“对,你想怎么打,你倒是说啊?”北鸣侯也恼道。

刘袖看了看众人,都在急切地盯着自己,真是没办法,想卖个关子都不让。

“好吧,我问你们,这一米多高的城墙,守得住吗?”

众人摇头。

刘袖又问:“那么很快就要变成混战,以目前兵力来看,是不是对我们很不利?”

众人点头,这不是废话吗。

“所以嘛,还不如让他们走城门,只有这么宽的地方,就看谁的拳头硬。”

众人:“……”

这就完啦?

所以你的妙计就是堵门?和对方比拳头硬?

北鸣侯整个人都不好了,还以为刘袖这么装逼,肯定有扭转局面的手段,结果整个一莽夫打法!

“绝对不行!”

说话的是一名主将,名叫刘莽,是除北鸣侯之外,三大先天高手之一,别看他这个名字,可绝非莽夫,而且心思缜密。

刘莽说道:“就算缩小交战范围,就算你的兵拳头硬,但大军冲杀,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打算围着城门,进来一波杀一波,可是敌人有两万大军,你又能挺住几波?一旦阵形被冲散,就会面对几倍的兵力!”

“他们可以一直坚挺。”

刘袖给出肯定的回答。

然后刘莽就无语了,行行行,你牛逼,我特么对牛逼弹琴了。

不过,北鸣侯忽然想起老四常说的一句话:老弟吹过的牛逼都实现了。

这次会不会……

“好吧,那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刘袖两手一摊道。

是挺冒昧,我们要是有办法,还用听你胡说八道?

北鸣侯犹豫再三,就看着反贼大军已经再次开动,已经到了必须抉择的时刻。

他只得一咬牙,一狠心,去特么的,横竖都是一死,这小子闯的祸,就让他去吧!

“所以北鸣军听令……全军上墙!”

这是个伟大的决定,五千北鸣军都懵了,真让俺们上墙?把城门和这条溜光大道,交给那些民兵?

我们觉得,把他们的装备给我们,还能拼一拼,侯爷你确定这么干?

“上墙!都上墙!全军上墙!”

北鸣侯的声音,好像有点破罐破摔了……

然后,城外百丈的大军,就看着城门缓缓打开,而城墙上,又冒出无数个人头,正是北鸣军的全部兵力。

敌军主将连忙又摆手。

停停停!这回又唱的哪出?城门四敞大开,所有人站在城墙上,这是迎接我们?还是另有阴谋?

“池将军你看!”一名副将恼怒道:“上面那个拿扇子的小贼就是刘袖!一定是他在故布疑阵,北鸣城只有五千私军,之前还不是满编,怕他作甚,直接杀进去吧!”

那主将池龚延也受够了,这次是他亲自领命,来北鸣城夺取粮草,如果不能一天拿下,他还有何面目去见曹将军?

当初北鸣城分堂被灭,池龚延便想替聂三娘报仇,可是上面允许,后来聂三娘失踪了,池龚延还不知道是总舵所为,便一直耿耿于怀,想擒住刘袖问出女神的下落。

其实三娘是很多北路军心中的女神,又美又骚,现在不止池龚延,还有无数人在找聂三娘,只能怪总舵没有公布她圣莲教的身份,不过好像公布了,大家会更想找到她……

此时,池龚延也赞同副将的观点,那刘袖狡猾多端,必定是虚张声势。

在实力面前,任何诡计都是无用,他们只需冲进去,将北鸣军杀得一个不剩,那刘宰还能飞上天不成?

“所有义军听令!”

池龚延满面肃杀,大喝道:“进城!杀!”

“杀……”

随着震天的喊杀声,响彻四野,这场粮食引发的战争,轰然爆发!

不,应该是刘袖引发的战争,所以他要亲自了结。

也许当初不惹振兴会,不碰东武侯的粮,便不会有这一幕,但刘袖并不后悔,如果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因为卧塌之下,绝不容他人酣睡,北鸣城必须在自己的掌控中,你想造反想搞事,就特么滚远点,北鸣城是老子的地盘!

大军转瞬冲至,城墙上的北鸣军支起盾牌,挡下对方的箭雨,几乎放弃还击,只为保存实力。

此刻大家想的是,民兵团舍身成仁,甘愿作炮灰,来消耗对方的兵力和锐气,一旦炮灰覆灭,便是他们五千北鸣军,决一死战的时刻!

甚至北鸣侯和诸位将领,也都是这般心思,所有人都认为,刘袖是在牺牲民兵团。

毕竟,这些只是流民,并非北鸣侯的子民,他们的命,很贱。

城内,两千民兵团,围成一个扇形,在城门口留下一块空地。

这是瓮,城门大开,便是请君入瓮。

当箭雨过后,敌军冲到城下,透过城门看到这个瓮,也终于明白对方的意图。

不过池龚延嗤之以鼻,甚至放声大笑。

“我道是什么诡计,原来是一夫当关?简直滑稽可笑!北路军在此,看谁能抵挡!”

“冲!……”

战争,冲杀,在这一刻,震动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