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隐匿丛林的狼毛怪翁(八)
无魂诡谲的一笑道:“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可并不代表不知道它会长在哪,不知道你听说过有没有一种叫吞山的妖兽。”
“吞山?”,冷火雪雨的脑袋一打问号,眼睛不自觉的撇向地上的肉球,一段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域。
吞山兽,洪荒异种,据说是祖龙九子之一的饕餮和一搬山巨人所生,吞山兽继承了饕餮好吃的传统,它们只要不停的去吃,生命的能量和身体各方面最基本的素质就会提升。
但吞山兽可不是什么都吃,它们只对异种矿石感兴趣,幼生期就能达到半个十丈长三丈高的房屋大小,成年后的体形更是了得,身高过几十丈身宽更甚,体形之巨大空前绝后。
只是冷火雪雨的目光带着疑惑的瞧向无魂,“你可别告诉我它是吞山兽,就这小体格,给吞山兽塞牙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从体形的形态上看出它能吃是不假。”
无魂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吞山兽胎体形成极吸原阳,若母体内阳气薄弱,命理之阴性与体质之阳气达成的平衡很易被外力打断,母体遭受外力打断受伤,原阳损耗,刚刚平衡的命体阴阳失去平衡,阴性压过阳性,母体属性瞬间的变化,直接作用于它体内吞山兽胎形的孕育之上。
因为吞山兽形胎至刚至阳,加上母体属性转变,由阳转阴,受内息阳原和外体阴原共同锤炼,其体质较为一般吞山兽大大提高,但在抵抗外部原阴之气之时,难免体内原阳之气外泄,母体内阴阳之气共生,再次结合,阴阳二气的演变就是为了造物,所以在此因缘际会下,洪兽由于体质缘故,一生只产一兽的铁律被打破,母体内除去吞山兽外,还会育出第二生命,秘辛上把它叫做噬魂或是噬魂兽。
刚才我说了吞山兽,是为了抵挡外界原阴才致本身阳气外泄,抵制外界原阴的主体,依旧还是胎形,本身外泄的原阳对上外界原阴,只能说是杯水车薪,所以天生决定噬魂兽的诞生是为此。”
无魂将自己的所知一一道出,一旁的冷火雪雨听的是津津有味,神色看似很认真的样子。
无魂微微抬抬眼皮,搭了一眼冷火雪雨后,就继续道:“按理说噬魂兽这种家伙,是不可能存在的,只有在母兽和雄兽双方血脉的交融中才能孕育出生命,这是常理,但是它就这么的在没有过多雄兽血脉灌注下的诞生了,可能正因为这样,所以它才没有**,如同灵魂一样以虚影的形态存世,更确切的说它更像是一股气。
吞山兽好吃,以**强悍闻名,无极生太极,太极分阴阳,一阴一阳相生相克,吞山兽和噬魂兽亦如阴阳,两者能力恰恰相反,噬魂兽也是爱吃,吃的却是魂魄,同时也是上苍的宠儿,拥有与吞山兽一样靠吃提升实力的能力,而且不惧怕任何的物质攻击。
而作为与它应运而生的吞山兽,可能
也沾了它这狗屎运,天生灵魂坚固,脑海内的灵壳坚固的像玄武的龟壳,也算是无视一切灵魂攻击。”
冷火雪雨听了无魂的一番言论和介绍,沉默了片刻,把嘴一撇道:“你这是从哪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也太离谱了,**与魂魄都这么强大的妖兽,骗谁呢,世上哪会有如此完美的生命,一看你又是不知道从哪个说书艺人,或者什么武界万事通,灵兽万知道之流那听来的,这些人啊,都是有点知识见识,靠瞎说编故事来赚钱的骗子。他们说的话你也信啊,这也太不知所谓了吧,看你的一脸精明的样子,没想到却是个摆设,我住的那座城里就有好多个像你如此的人。”
冷火雪雨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看你外表冷漠,没想到面具之下却连天真都算不上的语气。
这让无魂感觉很不舒服,冷哼一声,无魂心底暗自的憋气,心里似有火般的躁动。
“哼,这妞自己没知识没见识不说,听到别人说出她不知道的那部分,是不是有点愤懑了,语气弄的和闺中怨女似的,心可真大,我就说了这么两句实话,就心情不好了,哼哼!”
冷火雪雨瞧着无魂被她说的没有答话,以为他是默默无言了,不禁心情大好。
“没想到无魂这家伙也会有吃憋的时候,而且还是被人扁过的亏,哇哈哈,这事儿发生在他身上真是有点让人发奇,他不是自诩江湖经验丰富吗,太让人开心了。”
想着想着,冷火雪雨似有点得意忘形起来,暗藏在心底的笑意竟缓缓的在脸上露出了一丝。
无魂见冷火雪雨嘴角带着弧度,立刻就知道这妞此刻心底在打着什么算盘,肯定又是在脑补自己被骗的画面,真是的,这则秘辛自己明明是在星寂冷那个老混混的藏书里看到的,那个老混混的藏书怎么还会有假呢。也不知道那个老家伙现在过的咋样了,有没有被山上的熊给啃了。
啊嚏,神游物外的某山某庙的某人,邋遢的喷嚏是一个又接着一个,“啊,嗯,嗯,好睡好睡,不知道谁又在想我了,真是的,让我老人家连睡觉都睡不个安稳,喂,哪里的美酒香我就会在哪,美酒啊,我来了,等等君常啊.....”,瘦削的身影化作飞星消失在空中。
密林内无魂专心的寻找着凹凸不平的土地,试图找出一些可疑的印记,秘辛上虽说吞山兽喜欢吃高级矿山,但依密林的土质程度看,似乎附近不会存在什么矿产啊,那吞山兽怎么会出现在这?
无魂抽出靴筒里暗藏的利刃,手腕加力,整个刃身全部都叉进了泥土里,然后腕子翻转,手掌一带,随着一抹银光乍现,暗藏在地表下的深土被刨了出来。
无魂探出双指夹住带出来的深土,深土在指尖碾动,很快就变成了细末,缕缕的湿气,袅袅的传进了无魂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