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三探暗涌 “二探城主府之破败诡院” (十)
是夜,一道黑影在庭院中忽明忽暗,忽远忽近,在月光下影子不断的被拉长。
无魂凭借着灵敏的感观,躲过一个又一个的守卫。
“靠,没了元力还真不方便!”
无魂隐在阴影里,喘息片刻,飘身爬上房来。
“既然在老夫人屋内会出现幻觉,那只要闭上五感,防止五感冲击就不会被迷住了。”
无魂贼笑着,“哼,一个破幻觉冲击,还能难倒爷,小样儿。”
无魂闭眼凝思,意识开始迷幻,来到自己的内感空间。
无魂暂时封住自己的五感绝窍,顿感一阵天旋晕厥。
过后,无魂感到自己浑身没有触感,也听不到屋顶呼呼而过的风声,自己的五感看来已经被封闭了。
幸好在视感上封闭不深,还能看到东西。
“嘿嘿,等到识破这破宅的秘密,离小爷撤的那天也就不远了。”
无魂透过瓦片的缝隙,向屋内观望,过去的一目依旧在上演。
老夫人喝茶拜灯,然后是满屋金光,老夫人接着上床安歇。
“咦,套路,好像不对啊,嗯,桌上的点心茶杯摆向也变了,还有哪不对呢?”
无魂揉搓着鼻子,“以前看到的一切绝对是谜象无疑,老夫人不可能用这么个谜象迷幻他人,什么都不做就是睡觉。啊,封闭五感都没用,拼了,看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呼,没有元力支持,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现在没有元力,破个阵都这么费劲。”
无魂一咬牙,举起右掌运劲往自己心穴上连拍三下,肚内一阵天翻地覆,心口绞痛,两肋一胀,一股甜腥之气直刺鼻尖,红色的血珠喷出,在漆黑的夜下挥洒。
无魂手指在空中抖动,七八滴血珠在指肚上缠绕,晶莹的血珠闪着生气,在夜下唯美。
无魂伸出三指,沾着心血在眉心画了个空文,红光飞逝,血色的空文融入眉间。
无魂顿觉眼前一亮,似乎冥冥之中,四下的空气出现些许变化。
唯美的夜下,一盏长信灯在前方幽幽游荡,一个身穿前黑后白长袍,头戴红冠的苍苍老妇,唱着梵音紧跟灯后。
在幽暗的夜里,显的有些诡秘。
待老妇背影模糊后,无魂翻下后坡,伏在草丛,悄悄的摸了上去。
一个苍苍老妇在夜的浮沉下,手呈掌印默默的走在青石路上。
前方长灯上下飘浮,无魂潜在这老妇左右。
在前方雾霭中,出现了个尖尖的建筑,这尖尖的穹顶好像是内堂。
可这似乎有点大啊,层层雾霭向后飘散,尖顶建筑露出了它的真容。
四间厢房连成一排,上面是尖尖的顶,几只黑红的夜鸦在尖顶上盘旋。
“呜呜嘎呜呜嘎”渗人的鬼叫,如泣如诉,引领着亡魂在人间最后的牵挂。
“吱呀”,老夫人推开老旧的木门,闪了进去。
不久,屋内亮起灯光,窗棂上人影绰绰,窗外的清风刮的草叶刷刷。
片刻,无魂猫着腰,趴在墙根。
屋内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嚎叫,似咽似泣,“古老的血啊,沸时在即。苍冷的魂啊,七耀是你的梦,绕尘世三千,轮魂索绕乱人,无助的哭魂,哭泣着千百年世俗里的是是非非,沉沉沦沦……”
老妇跪在地上,手举长灯,苍老的声音在那嘶吼。
“靠,这疯婆子在干吗,吼的这么苍桑。”
冷风袭袭,无魂背后汗毛乍起,听着苍老的嚎叫甚是惨人。
“真不知道这老婆子干啥,自己的惨人毛都竖起来了。”
老夫人吼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朝前拜三拜,左三拜右三拜,脚踩日月五行,左八卦右八卦。
然后单脚搓地,跃到刚才移动圈圈的正中,单腿跺了三下。
老夫人手持长信灯,一脸肃穆,走进旁边打开的方格石板里。
随后,方格自动封闭,半刻后,无魂才敢走进屋内,这简直就是内厅的翻版。
除了大点,跟内厅没啥区别,对着正门的地方也有个石阚。
无魂有样学样,在青石板上转了几圈,单腿连跺三下,那石板再次打开。
无魂跃进漆黑的地下,“咦,这是不是在内厅,来这么一翻,也能开个石板,看这布置跟内厅相差无几,还真可能,明天回去试试……。”
石梯曲曲折折,无魂摸索着向下,转了几道弯,前边幽黄的光点晃动。
无魂屏息靠在石壁幽暗处,慢慢向前滑动。
老夫人神神叨叨的一直前行,并没发现后边有人跟来。
地底火光照耀,八个巨型火盆在支架上熊熊燃烧,火盆正中是个高台,高台正中有个玉盒。
无魂离的太远,没怎么看清里边装的啥。
老夫人一步步的踏上石阶,在对面石壁走出个人,老妇与他交谈着什么。
无魂心中一凛,“幸好自己留个心眼,没敢离的太近,这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呢?
“看来一会儿,自己行动要勿必小心。”
随着地底流通的气流,老妇人和那男人的声音飘了过来。
“阿福,这件事勿必办好,当天……把神龙…小姐……大婚……。”再后边无魂就听不太清了,断断续续的。
通过他们断断续续的一些话,无魂大致推断,白瑾瑄大婚那天可能会发生某种大事件,而且这件事似乎对自己很不利呀。
无魂躲在黑暗中观望,老夫人与那个叫阿福的男人走上高台。
嘎巴嘎巴,石板打开的声音,里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老妇人点点头,转身消失在石阶上。
那个叫阿福的男人关上石板,又消失在对面的石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