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云峰诗会七
第二百二十一章云峰诗会七
春日下午的云台山,冰消雪霁,阳光明媚,通往山顶天池的山道上,游人如织,川流不息
云峰诗会是云州府每年春天召开的一场盛会,在这一天,不只是文人,整个云州府的百姓都会扶老携幼,前来一睹才子们的风采,更有那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家碧玉、深闺s今日也盛装出行,来到云台山踏青
陈霄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小天池周围已经是人山人海,幸亏陈霄今日穿着代表秀才功名的澜衫,不然还真挤不到前面去,今天是属于文人的盛会,陈总镖头叱咤风云的江湖地位,在这不好使!
此时,天池正北面的平台上,已经搭起了一个硕大的彩棚,靖北道藩台何储才何大人,臬台郑必昌郑大人还有提学道韩子文韩大人已经落座,而平台周围则聚集了大批的才子诗人,等着三位大人出题,摩拳擦掌的指望在今日诗会上一举夺魁,名扬塞北
陈霄将邢致远等人留在身后,自己钻到一群文人中去,他身负武功,身姿挺拔,比那些终日埋头苦读、皓首穷经的文人高了一头不止,站在一众澜衫中间,颇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陈霄顾盼自雄的左右看看,在回头瞅一眼挤不进来的老邢他们,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像哥们我这样文武全才,走到哪都能出风头的人,真的不多吖
他这边得意洋洋,很快吸引了周围学子的注意力,本来大家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德行,彼此之间大哥别笑话二哥,甚至还可以美其名曰才子风度,但此刻这里出现这么一个丰神俊朗,大家心里就不平衡了,就好比一只白天鹅落在鸡群里会被排挤一样,此刻一众学子的心态就是一句话
这位同行,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吖
“叮收到闫文昌的仇恨值45点”
“叮收到的仇恨值50点”
“叮收到”
哎呀,又收到同学们的馈赠了,陈霄顿时美滋滋,前文说过,对于拉文人的仇恨值这件事,陈霄一向是是非常喜爱的,进账多还没风险,每一次都和股民打新成功一般喜悦
对于周围带着些许不满的异样眼神,陈霄甚至会略带挑衅的看回去来啊!弱鸡们!不服就干啊,不敢干就恨我吧,哇哈哈哈哈
不得不说,以陈霄今日的气场,哪怕站在同阶武者当众,都是鹤立鸡群的,更别说站在一群没有武功的文人当中了,很快,陈霄就吸引了台上三位大人的目光,提学道韩大人对身边的常随道:“下去问问,哪个带剑的学子是哪里人?”
常随赶忙下了高台,走到学子们中间去,虽然他的身份仅仅是个下人,但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还是提学大人的常随,要知道,提学大人可是管着一道学子的学籍呢,谁能考上举人,都得他老人家说了算,可以说就是在场学子们的司命判官,见了提学大人的常随,一众学子纷纷让路,常随走到哪里,周围都能空出一大片来,哪怕现场已经很拥挤了
不过陈霄可没有给下人让路的习惯,更何况以他如今的境界,对气机十分的敏感,老远就发现此人是冲自己来的,于是含笑站在原地,不卑不亢的等着这个常随走到自己跟前来
这样的场面,常随也见的多了,但他深知,学子们对他的尊重谄媚都是来自于哪里,因此也不计较陈霄的托大,毕竟这是自家老爷都好奇的人物,于是规规矩矩的向陈霄行礼后,询问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一众学子本来见陈霄面对提学大人的常随还敢摆出倨傲的姿态,都觉得这愣头青指定要凉,却不想那常随见了陈霄之后也是规规矩矩的,一时间心中那个嫉妒之情,真是如云台山冰消之后的泉水一般,说不尽的滚滚东流
“叮收到刘子寿的仇恨值75点”
“叮收到的仇恨值0点”
“叮收到”
于是,又是一b仇恨值汹涌而来,乐的陈霄见眉不见眼
那常随回到高台上后,悄悄在提学大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提学大人点点头恍然道道:“原来是他啊!怪不得”
至于怪不得什么,提学大人没有说,那常随见状,顿时感觉无比庆幸,原来那位学子是连提学大人都知道的主,还好我刚才没有放肆,要不然可就坐蜡了
提学大人的话,引来了旁边藩台何大人的好奇,闻言问道:“子文兄,那个学子有什么不同之处么?”
韩提学乐呵呵的笑道:“此子乃是凉州府的新科案首,去年才去得的秀才功名,不过他的老师可是不得了”
何藩台闻言更加好奇了,笑道:“凉州么?莫非是魏学士的那位高足?”
提学大人笑道:“正是!”
何藩台压低声音道:“如此说来,今日诗会的魁首,还非此人莫属了”
提学大人闻言笑而不语,只是眼角的余光淡淡瞥了一眼坐在何藩台另一边的郑臬台,见对方没有听到,才心领神会的冲何藩台点点头
原来这何藩台和韩提学都是科甲官,而郑臬台却是走的恩荫之路,自然会被两位排除在外,无法参与文官集团华丽逆袭的大计,同时,何藩台和韩提学还都是魏学士这一系的人,对于魏学士和京中几位高不可攀的大人们正在密谋的那件事,略微知道一点,所以两人才能毫不忌讳的沟通这件事
两人在这里天马行空的打着机锋,提学大人的常随就震惊了,我去,这诗会还没开始,魁首就内定了?那位小爷什么来头,我刚才对他的态度是不是不太恭敬,他不会记恨上我吧
台上几位大人们正在谈笑风生的同时,台下的学子们也在一个个积极的凹着造型,或卓尔不群,或孤标傲世,总之,大家都希望能像陈霄一般,被台上的大人们瞩目,可惜有些人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任他们装得再投入,也终究是东施效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