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三生拳
从外人看来,陈元与周围的众人并无异样,但是若有真武境强者在这里,定能发现他周身多了一缕缕的金丝。
金丝缠绕,伴随陈元对功法的领悟越审,便有一缕金丝没入他的体内。
“合谷!少商!神门!内关……”
伴随着陈元手上掌印的变换,那一缕缕金丝冲去穴位中,体内如万马奔腾,气冲斗牛,而这位少年的气息也愈发玄妙。
这些金丝用道家所说便是那因果,以因果练拳法,恐怕天底下也仅此一家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元体表的金丝越来越少,整个人也显得愈发出尘,幸得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石壁刻画上,不然定会大为惊呼。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元已经将那一招招拳势完整的记入脑海中,体表缠绕的金丝已经十去**,他猛地睁开眼睛,眸子中一缕金光绽放。
那被人视若武道传承至宝的石壁上,一缕肉眼不可见的金光破石而出,径直灌入陈元的体内。
在陈元的眼中,原本散发着万丈光芒的石壁也顷刻间暗淡下来,只不过除了他,仿佛没有人能看见这一幕般。
“三生拳,一拳三生,不沾因果,可斩未来。”
陈元用仅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简简单单的十二个字,传出去足以轰动整个大陆。
因果,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无碍,但武道修为越高便越怕,一旦染上因果,冥冥中仿佛缠上了一缕金丝,看似无妨,但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却有可能给予致命一击。
数前风流人物,有多少一代天骄镇压同辈,却迟迟突破不了真武境,成为那真正的旷世之辈,还不是因为染上因果,自掘坟墓。
而三生拳竟然能够斩断因果,这是何等的恐怖,若是传出去恐怕天下就无陈元立足之地了,哪怕真武道宗也护不住他。
毕竟有了三生拳,便有斩断因果的机会,突破真武境的机会强了何止一星半点,不知有多少真武境强者趋之若鹜。
想到以后一**的老怪物来找自己麻烦,陈元脸色莫名精彩,心中不禁暗自打定主意,在没有自保的本事前,决计不能在那些老怪物面前施展三生拳,毕竟这些人老成精的家伙,未必看不出些许端倪。
一念至此,陈元从地上爬了起来,径直朝第二幅字帖走去。
如今三生拳已经学到手,就连支撑画像的气运都被他吸收了,那么这副石画传承也就是名存实亡了,没有留恋的必要。
当然,人群中也不乏无聊者,见陈元才坐下半个时辰便离开了,心中不禁暗自讥讽。
在他们眼中,连最基本的耐性都没有,又怎么领域到武学的真谛?
别人的想法陈元自然不会知道,很快他便来到了书法石壁的面前。
暮千山隔了几个人看见陈元,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又继续盯着石壁看。
而陈元也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那石壁上雕龙刻凤,笔走龙蛇,铁画银钩的气势扑面而来,哪怕他这个书法门外汉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也不知是哪位大师做刻,当真是气势磅礴啊。”陈元由衷的感慨道,且不说里面究竟蕴含了什么武技,仅凭这几个字拓印下来,便足以让那些文人墨客为之疯狂。
不过在场的大多数都是那江湖中人,一身只为追求武道巅峰,再好的书法在他们面前也只能算是个对牛弹琴,充其量也就觉得写的好,真要问出个所以然,却也说不出来。
石壁上书写的诗名侠客行,正是中古第一剑仙李太白的名诗,虽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的的确确有人在此画壁上领域了不少武技。
诗是李太白的诗,但却未必是本尊亲笔题写,或许是哪位前辈大能特意借此诗留下武道传承。
所谓传承,便是前人以大手段注入感悟,说以什么作为传承媒质最好,恐怕也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此事多半看的是机缘。
陈元不是第一次看见这首诗,但还是忍不住静下心来轻轻品读。
青莲剑仙李太白,中古剑仙第一人,世人只知其剑术通玄,却无人知晓他的才气依旧是独占八斗风流,每每让人读起都自觉一阵心宽神怡。
相比于陈元的安静,旁边则喧闹了许多,不少人各自为石壁上所表达的意思争吵了起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这句话分明就是指剑招要出其不意,如吴钩般回转一剑,让人防不胜防!”
“放屁!依我看这句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剑势如雪,寒气冲天!”
……
一声声争吵在陈元耳边响起,甚至还有几个人因为意见不和而彼此动手。
陈元眉头微皱,一时间却也静不下心来,只得看向场中的二人。
二人一青一白,同样为剑客,看那衣着打扮分明是南天剑宫与魔族之人。
南天剑宫的弟子身穿青衣,手中三尺长锋猛地刺出,说不尽的写意风流,但是出剑之时又犹如潜龙出渊,寒气逼人。
而另一边魔族之人同样不甘示弱,同样一剑劈出,眼看要与那三尺青锋碰撞在一起时,一记百转千回,竟将长剑当使出,刁钻异常。
“铿!”
伴随一声尖锐的金属声响起,两柄长剑毫无悬念的碰撞在一起,竟然同时折断,令众人脸色一变。
要知道在这遗址中,所有人体内的真气都消散了,刚才的对抗分明只有剑招而无剑气,怎么会这么轻易折断?难道是着剑招太强了?
想到这,众人望向石壁上的题书时,眼中不由冒出了炙热的光芒,不管是对是错,仅凭青莲剑仙这四个字便足以让天下人为之疯狂,何况还是在这天宫遗址中。
不管诸人如何意见不合,却没有一个人质疑这里面蕴含的武技是一份剑诀,而不是其它武技。
其实想想也正常,青莲剑仙,剑仙,剑仙,自然是以剑术名震天下,若是给后人留下的又岂会是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