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神骨天才
齐山城属于定洋州,定洋州属于武陵省。
齐山城出了陈阳以及几个白骨者,定洋州被选拔出来的白骨者不下三十人,奇骨者几人,因为陈阳的存在,他们显得相对普通。
武陵省下面有十几个州府,选拔出来的白骨者加在一起不下三百人,奇骨者不下三十几人,玉骨者亦有十几人。
凡事是玉骨者,必然要去朝廷,一路上无不是各地剑者,百姓,官员夹道欢迎。
近者已过了州府,相对较远者,今日才到,陈元他们来的相对较晚,以近黄昏。
此时陈元他们碰到的另一行队伍拉起的长队是他们的两倍有余,最前面是一个由三十几位剑师组成的保护团队,坐在豪华马车里的乃以为十六岁的少年。
少年穿着锦衣华服,风流倜傥,一双剑眉直插云霄,锋芒毕露,盛气凌人。
后面的车里坐着一位看不出年纪的中年男人,看似平淡无奇。
齐远山认出了中年男人:“剑尊独孤峰,想来那位公子便是武陵省唯一的神骨天才了!”
比陈元三个时辰到达剑师更轰动的事,便是武陵省出了一位神骨天才!
那少年是九大门派排名第一的凌霄剑阁阁主独孤傲天的私生子,独孤凌云。
大门派、世家子弟,相较于普通人,越发没有自主权。
如果是普通人中出了神骨天才,大宗门可以悄悄带走,秘而不宣。
但大门派的子弟到了鉴骨之时,朝廷必会派人前来监察。
往年只是做个见证,但最近十几年,一旦被判定为玉骨,哪怕是第一门派掌门之子女,亦会被带去朝廷,虽然之后会回来,但如此做让各大宗门都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说来独孤凌云的身世有些曲折,她是孤独傲在天下山游历时与一名村女所生,后来虽被带回宗门。
却没有受到宗主之子应有的待遇,而是被宗主夫人各种打压,被兄长折辱,被同门欺凌,甚至比寒门子弟被人嘲笑更让人难以接受。
独孤凌云在水深火热中长大,可以说是忍辱偷生,多少次想要死,想到还有母亲要照顾,活了下来。
而就在这次的鉴骨大会上发生了转变,一开始他被人各种嘲笑,而当他拔出凌霄剑的那一刻,所有的荣誉接踵而来。
排名前三的大宗门之所以强大,除了拥有更强的剑法,法器之外,还有神器,而神器可以测出某人是否是神骨天才。
凌霄剑便是神器,拔出凌霄剑,便代表是神骨天才。
独孤傲天立刻给独孤凌云改成了这个名字,还立他为下一代宗主,让其进入凌霄阁,修习凌霄剑法,心法。
因为事关神骨天才,朝廷鉴骨团队并没与催促。
几天后,当独孤凌云从剑阁出来后,便成了剑师,虽是初级,却打败了同为初级剑师曾经的少宗主,一战成名。
凌霄剑阁有五位剑尊,这是成为第一门派的根本所在,而独孤傲天更是派出了仅次于他的剑尊独孤峰亲自护送孤独凌云。
一路走来,受到的待遇更好,光州府以内所有官员、宗门送出服侍的女子便不下于五十个,金银财宝更是不计其数,跟随之剑者,剑师越来越多。
名誉,权利,美女,金钱,孤独凌云之前曾经幻想的一切,瞬间都有了。
此时的他可谓风光无限,尤其在击败了各个挑战甚至击败了中等剑者后,更是被各大宗门的宗主誉为年轻一代中的巅峰存在,将来剑道世界的领导者,甚至是主宰者,盛名达到了极点。
独孤凌云傲然而坐,目不斜视,放佛世界全是他的。
这些事情陈元半路听说了,不由的多看了独孤凌云几眼。
两个队伍一个打西面而来,一个从东面而至,都要向北转弯,但路只有一条,虽然宽阔,却无法让两个队伍并行前进。
第一宗门少门主,神骨天才,独孤凌云的地位摆在那里,齐远山便让队伍暂时停下,让对方先走。
“几日不见,齐兄居然突破了剑尊,真是可喜可贺!”一位剑师和齐远山相识,上前寒暄,抱拳恭喜。
齐远山并不倨傲,抱拳回礼:“王兄也已到了这个门槛,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突破,我先在这里提前恭喜王兄!”
王姓男子并不否认,目光落在陈元身上:“想必那位便是近日名声大噪的玉骨天才,再次恭喜齐兄!”
齐远山呵呵笑道:“玉骨怎能比得上神骨?日后凌霄剑阁必将更加强大,领导诸门,着实让人羡慕。”
王姓男子眼里闪过一份自豪:“必然如此,正阳宗与玉骨天才交好,想必亦会成为第一宗门。”
彼此客套一番,齐远山道:“王兄请!”
“多谢齐兄!”王姓毫不客气,这是他们应有的礼遇,如果齐远山不让,那便是不识趣。
“慢着!”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
一路之上遇到的这种事情太多,独孤凌云本来无心听别人絮叨,但听到“名声大噪的玉骨天才”之时,不由的转过头,看向陈元。
“少宗主,您有何吩咐?”旁边的剑师恭敬问道。
独孤凌云问道:“对面那位少年可是陈元?”
“正是!”
现在人一说起玉骨天才,便是指陈元,护送的玉骨天才名是剑尊齐远山。
“很好,这一路上遇到的挑战者没一个像样的,据说挑战他的人亦全部失败,这样的人才配做我的对手!”
独孤凌云命令道:“去告诉他,本少宗主要与他一战!”
剑师劝道:“少宗主,无论是身份,地位,实力,您都在他之上,与他切磋甚为不妥,请三思!”
独孤凌云盯着陈元:“他不是被誉为几百年难遇的绝世天才吗?我倒想见见他是怎样的天才,立刻去下战书,如若他不敢,便自废双手!”
“这……”剑师有些为难,看向一旁的独孤峰。
独孤峰道:“去吧!”
他了解孤独凌云的秉性,后者这些年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委屈,一招得意,必然要站在最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