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信口开河
在徐扬为了吓走柳胖子,而不得不用上狐假虎威的手段时,谢宝山却在为他的事情而奔波。
之前余光有等人想把徐扬骗走的情景,他可是记在心里。
虽然那些家伙有起哄的成分在里边,可这也提醒谢宝山,以徐扬现在在苍龙门里的尴尬处境,若他们不能及时做出相应的调整,说不定人家哪一天就真的一走了之。
所以一回到苍龙门,他连自己的住处都没有回,就直奔苍龙门的议事堂而去。
议事堂里,苍龙门的掌门许书清,正与王震耀和赵伟明等几位苍龙门的长老,在那讨论着什么。
见谢宝山突然推门而进,议事堂里的几位微微一愣。
随后,许书清起身笑着和他打招呼道:“宝山,你回来了?这次马头山之行还算顺利吧?”
“回掌门,谢某人也算是不辱使命了,这次马头山之行,比之前预想的还要顺利得多。”谢宝山笑着拱了拱手道。
听到这话,王震耀立马开口置疑道:“谢瞎子,你可别在那里信口开河,你这次去马头山的时间,可比原先预计的要超出好几天,要是一切顺利的话,不该超时这么久吧?”
掐指一算,谢宝山这次的马头山之行,可是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按照正常的行走速度,从苍龙门的驻地苍龙山,到长河县的马头山,整个行程来回也只需要花上六七天。
如果真如谢宝山所说,这趟马头山之行要比预想顺利许多的话,又怎么会在马头山上消耗这么长的时间?
谢宝山当场就给了对方两个白眼球,“老王头,我是不是在信口开河,你说了可不算,不过有一点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要不是你那宝贝徒弟在拖我们的后腿,我们倒是可以早点回来。”
这话可没假。
要不是齐海涛那小子擅自行动,他们也不会因此而仓促行事。
如果他们有充足的时间,把上马头山剿匪的计划做得更加周全。
这么一来,徐扬也不会因为仓促行事而在马头山上受重伤,后续他们也就无需专门给徐扬腾出几天养伤的时间来。
“谢瞎子,这个牛皮可是被你自己吹破的,你可别把什么事情都怪到我徒弟的头上去。”王震耀一脸嘲讽道。
对于谢宝山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他可是连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在他看来,实力代表一切。
这次马头山之行,除了这个瞎眼谢之外,也就是他徒弟齐海涛的武功修为最高。
而现在,这个老小子却说他徒弟拖大家的后腿,王震耀怎么可能会信?
谢宝山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他也没打算与王震耀纠缠这个问题。
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根本没必要与对方多费口舌。
下一刻,就听谢宝山把话题一转,似笑非笑道:“老王头,别一口一个谢瞎子,谢某人这个瞎眼的名号,这次可以名正言顺摘除掉了。”
“哟,谢瞎子,就你这种把废材当成宝的家伙,还想把这个瞎眼的名号摘掉?你这是在做梦吧?”王震耀一脸讥讽道。
即然谢宝山想败坏齐海涛的名声,那他可就要和这个没脸没皮的老小子杠到底。
要知道,齐海涛可是他名下最有练武天赋,也是他最为看好,且付出最多心思的徒弟。
现在才二十来岁,武侠修为就已经达到了二流上品的巅峰境界。
假以时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可现在,这个姓谢的老小子,居然想把一盆莫须有的脏水,泼到他那位高徒的身上,你说王震耀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王头,你可别再用你那双老眼晕花的眼神看人。”谢宝山一脸淡定地反讽道。
“哈哈,还三十年河东河西?谢瞎子,你下一句该不会想说莫欺少年穷吧?”王震耀顿时大笑起来,似乎这是他听过最为好笑的笑话。
笑过之后,他脸上的讥色却是越发浓郁,“谢瞎子,我得奉劝你一句,在说这种话之前,最好是先找个香火旺盛的庙宇,好好磕上几个头,请求老天爷帮你把那个废材小子的丹田穴打通了再说。”
“老王头,谢谢你的好心提醒,不过很可惜,你眼中的那位废材小子,根本不需要老天爷的帮忙,人家自己就已经把丹田穴打通了。”这一刻,谢宝山的脸上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谢瞎子,你这是在白日做梦?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个小子的身体情况,当年可是经过大家集体鉴定的,他要是想把丹田穴打通,除非太阳能从西边升起。”王震耀一脸不屑地讥笑道。
要知道,当年测出那个小子根本没有习武的可能性时,眼前这个谢瞎子可是万般不信。
后来他们几个长老亲自上场,给那小子做了一次彻底的检查。
检查的结果,证实了之前的测试根本没有任何问题,谢瞎子才算是死心了。
而现在,眼前这位谢瞎子居然说那个小子已经打通丹田穴了,这不是在扯蛋么?
“呵呵,太阳有没有从西边升起来过,我是没注意到,不过我得告诉你,这次的马头山之行,可是多亏了你眼中的那位废材帮忙,要不然你门下的那位高徒,早已经化为马头山上的一抔黄土。”谢宝山淡然答道。
“哦,居然还有这事?宝山,你赶紧和我仔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书清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惊奇的表情来。
许书清作为苍龙门的掌门,自然不像王震耀那般偏见。
从他的立场来讲,巴不得门里能多出几个有潜力的武者。
所以哪怕许书清的心里也有些难以置信,可他还是打算把这个事情问明白来。
面对许书清这个苍龙门掌柜的追问,本来就想趁这个机会把徐扬的事情摆平的谢宝山,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吊对方胃口的傻事来。
接下来,谢宝山就化身为大酒楼里的说书人,把他在这次马头山之行所遇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