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突破先天
马燚继续练习着，老猴子不时的纠正一下他的问题，很快，老猴子基本上不开口了，可看着练习的马燚，却是微微有些发呆。
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出马燚的问题了，甚至，马燚的动作比他都要更快速，更轻盈了。
“怎么样，老猴子，教天才的感觉不是很好吧？”一边，张老却是笑着开口了，他一直就在一旁看着马燚练习，他也对老猴子很熟悉，自然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天才能够学那么多的东西了。”老猴子点点头道。
“是啊，这就是真正的天才。”老张感慨着，他们学习一套武技，不知道要学多久，可人家一看就会了，就像这飞爪，他其实也练过一段时间，可最终却不得不放弃了，这玩意，可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
“呵呵，我那一身本事，也许不用带进棺材去了。”老猴子忽然笑了起来。
“老猴子，你那偷鸡摸狗的本事，难不成你还想教给他？”老张一愣。
“偷鸡摸狗也是本事，关键是看你怎么用，而且，你不觉得，这小家伙很适合学习我这一身本事吗？”
“这小家伙溜门撬锁方面，倒是的确很有天赋，只是，学习你这些东西，会不会影响他的正常修炼？”老张想起了在那个神秘院子的事情，他这个九品进去就被发现了，别人却屁事也没有，还杀了知府大人跑了出来。
“我看了，这小家伙双手非常灵巧，速度和敏捷也远超常人，根本不需要专门的练习，他需要学习的，也就是一些小技巧，以这小子的聪明，估计也就是一点就通，哪能影响正常修炼，再说了，这也是正常修炼好不好，这些小技巧，战斗之中一样用的着的。”
“这混小子本来就诡计多端，再学了你那一套，那更是让人防不胜防了。”老张苦笑着道。
“呵呵，那我们就替他的敌人默哀吧。”老猴子笑了起来。
老猴子无疑也是一个想到就做的人，他迅速的将马燚叫到了一边。
“小家伙，知道我入伍以前是做什么的吗？”老猴子并没有直接教，他并不想勉强让人学，他一身的本事虽然难登大雅之堂，可也是有着传承的，是一门很精湛的手艺。
马燚摇了摇头，他自然不知道老猴子之前是做什么的，他之前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知道老猴子这个外号，也不过是刚刚听这些人喊才知道的。
“盗窃！”老猴子缓缓的说出了两个字，说着这两个字，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沉重，这的确不是一个受人尊重的职业，他不知道马燚会不会瞧不起这个职业。
“盗窃，那后来你一定很擅长开锁开门……”马燚眼睛陡然一亮，这段时间，经常潜入别人院子，他却是发现，进入院子容易，可要进入屋子却并不那么容易，尤其是，在不破坏门窗的情况下……
“这可是下九流的本事，你不嫌弃？”马燚的反应，倒是让老猴子有些发愣。
“没有下九流的本事，只有下九流的人，同样的武技，用来劫掠那是土匪，除暴安良那是侠客，在我们部队的士兵手里，打击来犯的敌人，那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入侵敌国，那是开疆拓土的功臣……”马燚淡淡的开口了。
“没有下九流的本事，只有下九流的人，同样的武技，用来劫掠那是土匪，除暴安良那是侠客，在我们部队的士兵手里，打击来犯的敌人，那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入侵敌国，那是开疆拓土的功臣……”老猴子咀嚼着马燚的话，仿佛触摸到了什么，他的人，似乎陷入了一种魔怔之中，他只是反复的咀嚼着马燚的话。
他并不是一个有抱负的人，也不是一个能有抱负的人，他是一个孤儿，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孤儿，最初沦为小偷，只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后来拜了一个盗窃高手为师，不再为生活发愁，盗窃则是为了活的更潇洒。
最后失手被抓，沦为炮灰，数次死里逃生，他才算是感觉到了一生的虚度，开始沉下心来，专心的做事，渐渐的成为了军中头号探子。
然而，他那盗匪的身份，却让他在军中并没有多少地位，即使军中重用他，甚至给了他一些职位，可绝大多数人依然瞧不起他。
他自己也颇为自卑，他只能默默的修炼，疯狂的做任务，一生都奔走在胡族前线，刺探着敌情，最终，他渐渐的达到了九品，九品大圆满……
尽管他立了许多功劳，做了许多事情，可是，军中依然有许多人瞧不起他，他时常能够听到人背后指指点点……
他心灰意冷，隐居到了蓉城。
他想找一个徒弟，他希望自己一身的本事能够传承下去，却又害怕找徒弟，他害怕自己的徒弟重蹈自己的覆辙，被人所瞧不起，这种矛盾的心情，一直纠缠着他。
年纪大了，他渐渐的放弃了，可是，这个心底的结，却一直无法放下。
马燚的话，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底最深处的那个结。
没有下九流的本事，只有下九流的人，这话深深的激起了老猴子心底的共鸣。
他这一生，修炼的都是同样的本事，可是在最初，他是一个贼，一个人人喊打的贼，可后半生，他却为军队立下了汗马功劳，甚至可以说，他救了无数战友的命……
虽然，军队之中依然有人瞧不起他，可是仔细想想，其实大多数人早就没有瞧不起他了，就像老张他们，他们都知道他的过去，知道他曾经是一个贼……
心底的结解开，老猴子顿时感觉仿佛打开了真气的闸门，体内的真气，一阵阵的涌出……
这种涌出，并不是真的爆发出来，而是体内的涌动，不过，近在咫尺的马燚，依然轻微的感觉到了这种涌动。
“真气在蜕变……老头在突破……”马燚禁不住一愣，他虽然没有看到过有人突破先天，可是，他对先天却很熟悉，对于真气的蜕变更加的熟悉，他的真气，可就是准先天真气。
“老猴子，老猴子，烤肉熟了，吃饭了……”老张在一边吆喝了起来。
“安静……”马燚赶紧的做了个噤声的守势，走向了老张他们。
“怎么了，小家伙？老猴子怎么回事……”老张也看出了老猴子的情况有些不对。
“候老应该是在突破……”马燚赶紧道。
“突破，不可能……”老张笑了起来。
“的确不可能，老猴子都九十了，身体已经没有可能突破了……”卫老也摇了摇头。
“不，老侯的确是在突破，大家赶紧为老侯护法。”薛老浑浊的老眼却是微微的亮了，他迅速的飘了过去，靠近老猴子，他顿时感觉到了老猴子身上气息的变化，作为九品大圆满的他，对于这种气息的变化无疑是敏感的。
“真是突破，这老猴子真是好福气……”听到薛老如此说，其他几个九品大圆满也都靠近了去，一靠近，也都感觉到了老猴子身上气息的不同。
不过，九品的武者却是没法，即使靠近老猴子，也没法判断出老猴子身上气息的蜕变，不过，他们却没有再怀疑，马燚说，他们可以怀疑，几个九品大圆满都如此说，那却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
“老二，你们全都回屋子去。”老薛迅速的对自己的儿子道，这个时候的老猴子，可是受不得打扰。
老薛的家人，迅速进入了屋子。
一行人也迅速的放下了烤肉，几个九品大圆满小心翼翼的守候在了周围，几个九品，则是直接的守在了院子边缘。
气息蜕变，涌动，渐渐的，涌动的气息泄出了体外，老猴子身上的气息渐渐的汹涌起来，浓郁的气息爆发，附近的人渐渐的感觉到了一股子莫大的压力，就是老薛等人，也禁不住的后退了数步。
老猴子气息越来越强，越来越恐怖，他的周围，形成了一种恐怖的威压。
“老二，你们赶紧离开院子……”老薛感觉到压力，忙不迭的吩咐儿子，这样的压力，儿子倒是勉强能够支撑，可儿媳妇等人基本上不会武功，却是无法承受的。
倒是马燚，一直站在老猴子身边，甚至比老薛他们还站的近，站在那里，他认真的感受着老猴子气息的蜕变，这种蜕变，给他一种颇为玄奥的感觉，让他渐渐的沉迷在了其中。
老猴子身上气息越来越强，威压越来越大，老薛等人不敢抵抗，只能不住的后退，老猴子身边，仅仅剩下了马燚一人。
“这小家伙，居然不怕先天的气息……”老许低声的嘀咕着。
“也许，这家伙对于先天并不陌生。”老卫倒是隐约有所猜测。
“哦，他不是虎威军自己培养的？”老薛问道。
“不是，他才到虎威军一年多，具体什么来历，好像魏将军都不知道。”
“那或许，他师傅或者家里就有先天……”老薛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