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9章 下豫州又得良才
“自陛下暂弃此地之后,豫州已然多年未逢战火,如今看来,这豫州的城墙尚不如宛城坚固。”沈隆指着豫州城墙说道,自从关羽拿下樊城之后,宛城就成了蜀汉和曹魏相争的前线,其后曹丕亲征樊城,又在宛城驻扎,因而宛城的城防先后两次进行了修补,坚固程度早已超过了豫州,反观豫州则因为长期和平,城防体系多有疏漏。
“兼之曹真恐怕早已胆寒,拿下豫州理当不难;军师,末将请为先锋!”关兴连忙出列请战,先前几战他没捞到多少战功,都被张苞、赵统、马岱等人抢了先,面子上可是有些挂不住,而且也担心回去之后关羽责罚,于是下定心思一定要在豫州立功。
“军师,末将愿下军令状,若是拿不下豫州,末将愿受军法从事。”其余张苞、邓艾等人也不甘人后,纷纷求战。
“不急,不急,以某观之,曹子丹此番定然不会困守城中。”沈隆轻摇羽扇道,曹真明知道豫州挡不住蜀汉大军的攻击,那么为了博一道渺茫的胜机,估计会出城野战吧?
看完城池之后,沈隆率军回营,吩咐营中多做戒备,到了夜间曹真果然派兵出城偷袭来了,却被沈隆候了个正着,损兵折将狼狈而归。
回去修整数日,眼看着蜀汉大军的攻城器械又要准备妥当,曹真不得不率领大军出城和沈隆决战了,双方在豫州城外摆开阵势,厮杀一触即发。
这次曹真没有让人出阵斗将,反正肯定打不过,何苦再送人头呢?虽然说王双或许能胜过关兴、张苞等小将,可沈隆还在对面坐着呢,到时候人家出马,王双还是得跪,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率领大军一拥而上,或许还有几分胜算。
沈隆命人挥动旗帜,后方的投石机和床弩齐齐发射,沈隆试图一次打破曹魏的军阵,野地浪战军阵齐整乃是先要,要是军阵出现疏漏,那获胜的希望必然大大降低。
数十斤的石弹不断落在曹魏大军头顶,长枪一般的弩箭一箭便可射穿好几名曹魏士兵,在如此猛烈地攻击下,曹魏大军顿时出现了慌乱。
曹真眼下也顾不得许多,拼命催促着曹魏大军冲阵,光站在这里挨打可不是事儿,唯有和蜀汉大军混杂在一起,才能让投石机和床弩失去作用。
在曹真的指挥下,魏军之中最精锐的虎豹骑开始了冲锋,虎豹骑的士卒皆是百里挑一,在其他军中可以担任将领的人在虎豹骑中仅仅是一名普通的士兵而已,从创立之初这支军队就牢牢握在曹家嫡系之手,先是曹纯、再是曹休,如今曹真则是虎豹骑的统领。
这支军队也创下了赫赫战功,昔日曹纯率军在南皮大破袁谭并斩其首,其后曹纯又率虎豹骑大败乌桓,俘虏蹹顿单于;建安十三年,曹纯在长坂坡击败刘备;建安十六年,虎豹骑再败马超;建安二十三年,虎豹骑在下汴击败张飞、马超……
如此精兵,在蜀汉或许只有陈到的白耳兵方能与之一战,先前曹真守城不出,虎豹骑也就没了用武之地,现如今两军在城外野战,虎豹骑总算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先前在宛城,他们不发一矢就狼狈逃走,虎豹骑全军士卒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此番出战,立刻如同下山之虎、出林之豹一般向蜀军冲来,直指沈隆的中军。
沈隆中军巍然不动,待虎豹骑冲到一矢之外,中军忽地两边闪开,露出了后方密密麻麻的床弩,原来沈隆早有防备,在中军埋伏下强弓硬弩,只待虎豹骑过来,只听崩崩弦声不断,长枪如林直射虎豹骑。
长枪一般的箭矢直接贯穿了战马和马上的骑士,虎豹骑阵型大乱,乘此良机,关兴、关索二人从斜刺里杀出,将虎豹骑懒腰截成三段。
曹真大惊失色,连忙亲率兵马来救,然则却被马岱、邓艾等人挡住,让援军迟迟不能救援,曹真只能眼睁睁看着关兴、关索将虎豹骑消灭殆尽。
失了最精锐的虎豹骑,魏军士气大衰,被蜀军大败之,曹真率领残兵败将狼狈逃回城去;守城守不住,这野战也败了,曹真顿觉毫无胜机。
勉力坚持了十余日,王双、徐晃、郭淮等人先后出城搦战,尽为沈隆所败,眼看着豫州的城头已经被投石机砸得残破不堪,城墙上密密麻麻插着床弩发射的巨大箭矢,曹真心下已经知道,豫州也守不住了。
曹真乃是曹魏名将,在这种时候,他做出了唯一能做的决定,那就是率领大军撤退,暂且保存实力,以待良机。
他原本想趁着夜色退出豫州,谁曾想他的举动完全落入沈隆的眼中,前军刚出豫州,沈隆就指挥大军发动了猛攻,曹军士卒一心想要撤退,根本无心守城,被他一鼓而下,曹军顿时陷入混乱之中。
一路追杀,从太阳刚刚升起一直追杀到了正午时分,道路两旁倒地死伤的曹魏士卒无数,最后还是徐晃舍命断后,才让曹真暂且逃脱,直奔襄城去了。
可惜徐晃却受到关兴、关索二人的围攻,被生擒活捉,关兴笑道,“昔日樊城一战,叔父不念旧情,执意要斩杀吾父,今日侄儿却不能如同叔父一般,侄儿这就送叔父去荆州,好和吾父叙旧,吾父定会善待叔父!”
他现在可是志得意满,当年樊城一战的对手里,庞德被关羽所斩,于禁被俘,曹仁病故,如今徐晃也被拿下,当日的敌人已经全都解决了。
“军师,末……末将拿了一名曹魏官员,不知……不知该如何处置,还请军师示下。”这时候,邓艾也带着一名文官打扮的人来到沈隆面前。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沈隆问道。
“扶风马钧!”来人答曰。
沈隆闻言大喜,连忙起身下来,亲手解开了马钧身上的绳索,“吾不喜得到豫州,吾喜的是遇到了德衡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