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4章 宫廷决斗

王承恩一行路上不发一言，跟随使者来到以西巴尼亚的王宫之后，才公布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严辞质问了以西巴尼亚对吕宋大明子民的屠杀，并告诉他们，以西巴尼亚在东南亚的所有势力都被大明连根拔起，现在要求腓力四世严惩那些回国的凶手，并对大明做出赔偿。

腓力四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虽然他听不懂王承恩的话，但是从王承恩的表情也能看出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负责翻译的传教士甚至都不敢翻译王承恩的话，但是没关系，这一路上王承恩已经把以西巴尼亚语学会了，见他不说话就自己有用以西巴尼亚语说了一遍。

这下腓力四世顿时勃然大怒，他没想到大明的使者竟然是问罪来的，更让他愤怒的是以西巴尼亚在东南亚的势力损失殆尽；现在以西巴尼亚极力备战，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东南亚殖民地为以西巴尼亚提供的钱财可是重要财源，现在这项收入直接清零的话，以西巴尼亚距离下一次破产真的不远了。

今天出现在以西巴尼亚王宫的不光是他们本国的贵族高官，还有欧洲其他各国的使节，腓力四世邀请他们前来原本是想显摆下，却没想到一下就暴露了以西巴尼亚的失败，那些使者脸上虽然没流露出什么表情，可一个个眼睛底却藏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如今欧洲大陆打成了一锅粥，许多国家都和以西巴尼亚有着深厚的矛盾，尤其是法国等国家的使者，就差笑出声了。

腓力四世甚至不太清楚发生在吕宋的屠杀，因为这地方距离以西巴尼亚本土实在是太远了，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以西巴尼亚的错，他严词驳斥了王承恩的说法，反过来问大明索要赔偿，并要求大明放了所有以西巴尼亚殖民者。

“呵呵，那些刽子手已经死了，阿库拉等人已经被押送前往大明的首都，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更加严厉的惩罚。”王承恩冷笑着回答。

宫廷之中，顿时有几位贵族晕倒过去，他们家族中也有人在吕宋总督府任职，看样子肯定是回不来了，他们倒不是心疼亲戚的死，而是心疼那些钱，因为他们也在吕宋投入了不少资金，现在看来这些钱全都打水漂了。

啊，以西巴尼亚在东南亚的势力并不算弱，竟然就这样被大明全部歼灭了？如此看来我们要重新衡量这个东方大国的势力了，那么，是不是有机会把他们引入到这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的战争中来呢？有些其他国家的外交官已经开始琢磨起来。

“你们必将付出代价！”腓力四世愤怒地咆哮着，但宫廷之中的外交官都知道，腓力四世也就是喊喊而已，以西巴尼亚现在可没有能力对东方发起远征，毕竟现在已经不是无敌舰队横行整片大洋的时候了。

“如果以西巴尼亚不惩罚那些在吕宋犯下了不可饶恕罪过的刽子手，不对大明做出赔偿，你们马上就会付出代价！”王承恩丝毫没有示弱，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这一下子就把腓力四世架得有些下不来台了，他给自己的臣属丢过去一个眼神，以西巴尼亚的宫廷剑术高手、在此前的决斗中从未失败的迭戈-阿拉特里斯特站了出来，走到王承恩跟前，将一块白手绢丢到王承恩面前。

这是西方贵族开启决斗的表示，看到迭戈-阿拉特里斯特向王承恩发出决斗的邀请，宫廷之中顿时响起了欢呼声，尤其是那些贵妇人，一个个都激动地脸色潮红，因为迭戈-阿拉特里斯特可是以西巴尼亚有名的决斗高手，他曾经凭借卓越的剑术赢得了一位又一位贵族女子的青睐，能有机会看到他的剑术，可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王承恩在船上的时候，已经从传教士口中得知了这一理解，他面露讽刺地微笑，摇摇头道，“真是野蛮的习俗。”

这话是用以西巴尼亚语说的，一下就激怒了在场的所有欧洲贵族，他们发出巨大的嘘声，迭戈-阿拉特里斯特问道，“怎么？你们害怕了么？如果不敢接受决斗，那就道歉吧？”

王承恩握住了剑柄，打算答应他的决斗邀请，不过很快就有人站出来，队伍中年龄最小的辟邪太监费茂上前一步道，“王公公，杀鸡焉用牛刀，这一战就让我去吧！”

说完他拔出了自己的长剑，看到他身上华丽的服饰，这些欧洲人认为他应该也是一位贵人，于是并没有质疑他的资格，稍微往后退了些，给他们留下决斗的空间。

迭戈-阿拉特里斯特也拔出了自己的长剑，这是一把以西巴尼亚流行的迅捷剑，有着细长的剑身和复杂的护手，是专为刺击所设计的武器，随着医学的发展，以西巴尼亚人已经能够发现，贯通伤往往比劈砍伤更加致命。

他们也因此研发出了迅捷剑这种武器，以及配套的剑术，这种剑术在以西巴尼亚语中叫做“LaVerdaderaDestreza”，它的基础是一种圆形的图谱，称为玛丽切斯基圆圈，其中布满了复杂的几何线条，每一次移动，每一次攻击和防御，均遵循其中计算好的线路来进行，力求在最巧妙的角度以最快的速度击中对方，而不被对方击中。

“有趣的武器！”费茂一眼就看出这种武器的长处，倒是和他所练习的辟邪剑法略有相似，于是并没有马上开始进攻，而是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迭戈-阿拉特里斯特的进攻；这位以西巴尼亚首席单挑高手使出了完美的至高之术，每一次刺击、每一下步伐都精妙无比，顿时赢得了现场贵族们的一片喝彩。

费茂没有出一剑，仅仅利用步伐就避开了他的所有进攻，每一次迭戈-阿拉特里斯特看上去似乎距离获胜只差一点，但就是差那么一两厘米没办法攻击到费茂。

“不错的剑术，可惜你太慢了！现在来看看我的剑术吧！”